花那么多钱培养你,不是让你做这种粗活的!”
宋茜低着头不说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上前解围,却被许临安冰冷的眼神逼退。
那天之后,宋茜很少来听我的课了。
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书店被砸的那天。我赶到时,看见她跪在满地狼藉中,徒手扒开碎玻璃寻找残页。她的右手被烫得红肿,却固执地护着那本《万历野获编》。
“小宋啊,”我递给她手帕,“有些事,该放下就放下吧。”
她抬起头,眼里蓄满泪水:“周教授,您相信报应吗?”没等我回答,她又说,“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鸟,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
三天后,我在新闻上看到了她的死讯。
葬礼上,我遇见了林小满,这个女孩抱着宋茜的遗物,哭得几乎晕厥。我从她手中接过那本抢救下来的《万历野获编》,发现扉页上写着:“赠小茜临安2017冬。”
年难留,时易损,时间就像白驹过隙,飞逝得让人无法追赶。
一转眼三年就这样过去了,我每年清明都会去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