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我不是说了嘛，借牲 口得和齐队长说。你这大会计夫人一张嘴，齐队长能不点头?”

“齐三荒子不是没在家嘛，得了，今儿个不拉了!”艾艾把桦树包往地上一扔，“没人给你做那玩儿艺!”

艾艾一扭身，走了，头都没回。

良子冲艾艾的背影喊着：“艾艾，你也招个套股子吧，到时候就有人给你拉磨了!”

艾艾回头喊了一句：“我就是饿死了也不用你给我拽套!”

艾艾走了，良子从地上拣起桦树包对二满说：“大哥求你个事，把剩下的这半拉"寨"字替我写了呗，这可是你姐夫派下来的活儿。”

二满接过刷子说：“别提齐三荒子，冲着他，我就不给你干了。”

良子连连告饶：“你是冲我良子，是大哥求你还不行吗?”

良子边说边匆匆地走了。

二满写完标语在回家的路上经过郝德顺的门前，她看到良子在郝德顺家的小院里正抱着磨杆儿在拉苞米。

二满在杖子外边站下了，她冲艾艾挤了挤眼。

艾艾走过来笑着说：“这死鬼，他不敢借我牲口，自己当毛驴子来了 … … ”

二满小声问艾艾：“听说你们刚从关里家来流云沟的时候，良子一心想要跟你好，看他这样，到如今也没死心 …… ”

声音再小也被良子听到了，他说：“小毛丫头你懂什么?这叫阶级友爱。你寻思我是学朱西给郝德顺拉帮套来了?”

二满说：“朱西啥地方得罪你了，你别总上挂下连地叨念人家!你累不累啊。”

良子停下脚，他十分真诚地说：“看到这种事谁心里不想点 啥?我是替朱西心里难受。我可不像你姐夫那么小心眼子， 一听说朱西到姜七家拉帮套去了，你看把他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二满说：“你别胡咧咧，朱西去拉帮套，齐三荒子乐啥?”

良子嘲笑她说：“若不我咋说你是小毛丫头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