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满火热的心被兜头倒了一盆冷水,心就唰的一下凉了,感情也突然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免费看书就搜:搜搜小说网 soeo.info
她往后缩了缩身子,两眼盯盯地看着齐三荒子。那目光中有轻蔑、有痛苦,似乎也增添了一点点的仇视。
她突然朝齐三荒子踹了一脚,同时喊了一声:“滚!”
齐三荒子像个球似的被踢下地。
又瘦又小的齐三荒子只穿着一条小裤衩站在地中间,困惑地看着大满。
“咋回事呀你,风一阵雨一阵的,属毛驴子的呀,说踢就踢,咋滴,我说朱西你心疼了。”
“对,心疼了!”
“不知好歹的东西。”齐三荒子骂了一句,重新爬上炕。
大满猛地转过身去,用被蒙住了脑袋,不再理他,她不仅仅是对这个男人非常失望,而是对未来的生活也失去了信心。
第二天早晨,大满没起来做饭,齐三荒子以为大满在跟他赌气,可大满说自己病了,她让二满到队里要个车,上公社医院去一趟。
二满本来是想求良子跑一趟,郝德久听说二满陪姐姐去龙王镇看病,便自告奋勇,热情高涨的争着抢着要出这趟差事。
路上郝德久不断的对大满献着殷勤,可大满一路上始终沉默不语。
郝德久说:“听说大队卫生所新来个高大夫,三嫂,你没找他给瞧瞧?”
大满不搭话,她看着天空想心事。
二满便接话说:“可别提那高五子了,他是高胖子硬塞到大队来的,还不得跟他哥一样,只会给猪治病吧?”
“你说屈他了,那小子医道还真不错,那天我哥心口疼,疼得在炕上首打滚,高五子一针下去,嘿,一下子就给镇住了……”
二满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呀?”
郝德久说:“我什么时候掏过瞎话……”
二满说:“你说的话都二八扣,就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才让人犯疑惑呢。”
郝德久讨了个没趣儿,可到了龙王镇,为了争取二满的好感,他仍然做着多方努力。
大满走进诊室去看病,护士不让二满进去,他就陪着二满在外面等着,时间长了不见大满出来,郝德久又要拉着二满去冷面馆儿吃冷面。他说,你姐夫一来公社就去这家饭店下馆子,二满不去,郝德久自己跑出去,不一会,把一碗冷面端到医院里。
郝德久说:“我知道你肯定上火,吃吧,拔凉拔凉的,败火。”
二满蹲在走廊里正吃着冷面,一个护士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二满迎过去问:“我姐得的啥病啊?这么半天了咋还不出来?”
“刮宫,快了,一会儿就完。”
二满没听明白,她又问了一句:“啥病?”
护士说:“往下拿孩子。”
二满听懂了,她跑到手术室门前使劲地晃着门,喊着:“姐,姐,姐,你别干傻事!姐!….…”
可是当喊了最后一声姐,她突然停下了。
二满确实长大了,她联想到昨天晚上姐姐和姐夫的对话,没费更多的思索便理解了姐姐为啥要拿掉这个孩子了,她为姐姐难过。
姐姐从诊室走出来的时候,有气无力,脸色苍白。她和郝德久扶着大满往外走。
上了车,二满看着郝德久说:“德久,今天这事不许说出去,和谁都不能说,就是你哥你嫂子也不行。”
郝德久起誓发愿的说:“二满,你放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郝德久一定把这事带到棺材里。”
“你要是给说出去,我这一辈子都不再理你。”
“你放心二满,我这人一个吐沫一个钉。”
一路上,郝德久把车控制的很好,很慢很平稳。
二满看着姐姐,不时摸摸姐姐的手,问她疼不疼?还难受不?要是啥地方不舒服了,可别挺着,一定说出来。
大满就笑了,说:“看把你紧张的,没啥大不了的,你看那小鸡下蛋咋了,不是丢下蛋该干啥还是干啥。是不。”
二满听了觉得有点道理,可还是不放心,回到家,她就到朱西的二舅家去讨教,小产和坐月子到底有没有啥区别,怎么伺候,都该吃些啥?老周太太告诉她没啥区别,一听这话,她立刻知道怎么帮助姐姐了。
村里很多小媳妇生孩子都吃小米粥和煮鸡蛋,面条窝鸡蛋,于是,回到家后,她把家里的鸡蛋都藏起来,她怕齐三荒子给炒了去下酒。
晚上,二满做了小米粥,煮了几个鸡蛋。
“姐,吃吧,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