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西仍不停手地割着苕笤,像是要把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在这些柴禾上。免费看书就搜:闪爵小说网 xshanjue.com
姜七嫂又一次夺下朱西的镰刀:“别拿自己的身子出气!”
朱西坐在笤条捆上,姜七嫂坐在了朱西的身边。大山里出奇的静,连个风丝儿都没有,闷热闷热的。
姜七嫂温柔的说:“别生气了行吗……”
“没有。”虽然朱西说没有,可语气里是带着气的。
“行了,算我没把事办好还不行吗?”姜七嫂把胳膊搭在朱西的脖子上,“来,这大山里多清静啊,一个人都没有……”
姜七嫂一扭身,把头扎进他的腿间,枕着他的大腿。
姜七嫂看着他的脸,温柔的语气哄着朱西:“别生气了……”
朱西还是绷着脸。姜七嫂就伸出手去开始撩拨朱西的身体,姜七嫂说:“你以为我就不想吗?”
朱西是在生气,他推开她的手,不让姜七嫂碰自己。
“你别寻思我就想跟女人睡觉,如今只要肯出力气的汉子,谁都能娶上个老婆。我朱西三十刚刚出头,凭我这一身手艺还讨不上个女人陪我睡觉?”朱西的声音有些激动,这些话他憋在心里很久了。
姜七嫂试图再一次唤醒朱西的热情,就张嘴去咬朱西,她想用这种方式向朱西道歉,想哄他开心,想让他对自己产生兴趣,可朱西没有一点反应,他躲闪开,不让姜七嫂继续。
“老西,你进我家是不是后悔了?”姜七嫂懊恼的看着他,她害怕听到朱西肯定的答案。
“我不会说假话,”朱西瞪着眼睛说,“是后悔了……”
姜七嫂身子微微一震,她用手擦了一下嘴巴,一边吐着唾沫一边骂了句:“我一点都不嫌弃你,没良心。”
刚刚的兴趣也没有了,她把手从朱西的身体上移开:“我就知道,你年轻,你身体好,你有力气,三十刚刚出头,你能迷住女人,行,后悔了,现在也不晚……”
姜七嫂站起身整理着衣服和蓬乱了大头发。
她的心里一阵刺痛,觉得自己的世界仿佛要崩塌了。
她望着眼前的大山,心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不知道该如何挽回朱西的心,也不知道这个家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朱西目光空洞,也茫然地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大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细想起来,我对你和对大满不一样。大满心眼好,为人处事正首,当年没娶上她,心里确实憋着一股火。”他微微停顿,喉结动了动,像是在咽下那些难以言说的过往,“可咱俩在一块过了这么些年,你心里想的,身上长的,哪样我都清清楚楚,哪样都对我的心思。我是让你的魂儿给缠住了,我想的不是女人,你知道不,不是女人,是你,是完完整整的你……”
“老西啊,你带我走吧。这个家我也实在待不下去了,一眼都不想看。”姜七嫂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滚落,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整个人仿佛被悲伤吞噬。
朱西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挣扎与无奈。
“和你去城里,去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姜七嫂近乎哀求,声音里带着哭腔,那是对新生活的渴望,也是对这段复杂情感的执着。
“别说了……都走了孩子怎么办?谁管?你不要骗自己了?”朱西突然跳起来,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操起镰刀疯了般地砍着笤条,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痛苦,同时疯了般地喊着,“是谁留下套股子这个行当?是谁!是谁!是谁!……”
姜七嫂跑过去从后面环抱着朱西。
他那宽厚的背满是汗水。
朱西扔掉镰刀。
姜七嫂的脸紧紧的贴在朱西湿漉漉的脊背,亲吻着。
柴禾很快就割好了,可两个人谁都不想提早回家,他们坐在打好的柴禾垛上享受着属于这份没有打扰的安静时光。
朱西想起第一次在高粱地里姜七嫂的那一跪,想起他握着她手时到那种冲动,想着这些年在姜七家的生活,眼睛有些湿润了。耳边似乎又听到了高粱地里奔跑时,身体划过高粱叶时发出的声音。他既留恋和姜七嫂在一起的生活,同时又无法忍受来自姜七的那种无法言说的监视。他想,作为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那么姜七嫂作为一个女人,又是妻子,在那种监视下,她怎么会大方从容的和他做那些事呢?想到这,多日的怨气似乎也消散了一些。谁让自己当初选择了这样的一种生活方式了。还不是他喜欢姜七嫂吗,还不是被她漂亮的脸蛋和魔鬼一样的身材迷惑了吗?就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