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艾和良子又和好了,大满和齐三荒子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而姜家却在为分离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免费看书就搜:我的书城网 woshucheng.com
劈犊子是件大事,姜家重视,周家重视,就连流云沟的人们也都很关注。
日子定下来了,是个周日,这一天,大根不用去上学。
姜七把要请的人和中午都做什么菜全部写到一张大纸上。然后对姜七嫂说:“咱们得过去一趟,有些事还得让他二舅点头。”
早晨起来吃过饭,姜七拿着那张纸拉着媳妇去了周家。
这一天,对于姜七嫂来说,是个痛苦的日子,她和朱西在这一天要做一个清算。清算什么呢?除了大根,还有过往的生活。按照流云沟的习俗,送走行李卷不算最后的了断,劈完犊子,套股子和本家那才算彻底了结了,从此就不该再有什么来往,山水不相逢,一切情份就此打住。无论是对姜七嫂还是朱西,肯定都是一件非常悲凉的事。
最高兴的当然是姜七,这也就意味着,姜老七的拉帮套生活彻彻底底的结束了,从此晴空万里一片艳阳。
来到周福川家,朱西在院子里收拾他的工具,看来,他己经做着离开流云沟的准备工作了。见他们走进来,朱西站起身。
姜七喜笑颜开的看着朱西说:“老西啊,你这是要走了?”
朱西没笑,他阴沉着脸说:“先把东西收拾一下。”说着,扭头瞥了一眼姜七嫂。姜七嫂也同样是一副苦脸,看上去很是悲情。
姜七客气的说:“你看看,你这是忙啥呀,几年不回来了,多在家呆些日子呗。”
听到外面姜七的声音,周福川推开房门从屋子里走出来。
“你们都准备好了?”周福川看着姜七问。
姜七笑着走过去,把手中的纸递给周福川:“二叔,你老人家过过目。”
过去一首管周福川叫二舅,今天,姜七却突然改口称二叔了,不言而喻,他是要就此做个分水岭,把拉帮套的关系彻底掰开。
听姜七叫二叔,姜七嫂有些不乐意了,她瞪了一眼姜七故意问周福川:“二舅啊,二舅妈呢?”姜七嫂不想改口,她故意强调了一下称呼关系,她觉得,姜七做的有点过分,面子都有些挂不住了。
周福川就冲着屋里喊了声:“他舅妈,老七两口子过来了,走走,进屋商议,老西啊,你也进来。”
二舅妈迎出屋,嘴里还说着客气话:“让你们受累了。”
姜七却摆摆手道:“哎呀,这说到哪去了,是我们来麻烦二婶呢。”
周福川带头走进屋,随后姜七两口子也走了进去。
一进屋,姜七嫂就想起了十几年前,第一次来到周家的情景,想起朱西的拘谨,想起朱西洗手洗脸时到神态,也想起了朱西那双放在桌子底下的鞋。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就像一场梦。所有的欢乐与苦恼都己是昨日,姜七嫂心如刀绞,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了。
朱西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们鱼贯而入,便弯下腰去拾捡着堆在地上的工具
周福川隔着窗户大声的喊着:“老西,进屋吧,回头再收拾。”
朱西放下手里的工具走进屋。
姜七看着走进来的朱西笑了笑说:“老西啊,你看你,咋还和我生分了呢,进屋坐呀。你说你回来这么久,一趟都没过去坐坐。那小卖部生意可好了,全村的人都在我这买东西。”
朱西看了眼姜七嫂,姜七嫂一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朱西进来了,她也没把头抬起来,朱西顿生怜香惜玉之情。
朱西心情沉重的坐在他们的对面。
周福川认真看着姜七写好的那张纸:“老七啊,我看行,可有一项你得抓紧办。”
姜七忙说:“二叔,你说你说。”
周福川说:“劈犊子是大事,样样马虎不得,你们忘记一个重要的事项,得把乡里的民政老刘请过来。”
姜七有些为难了,他看了眼姜七嫂,然后转对周福川说:“二叔,人家老刘是乡里的干部,这事怕是不好办……”
周福川:“在咱们流云沟,过子事关重大,以后还要去办手续呢,要办,就一定办得利索,不能留下罗乱。你和满仓说说,他是村里的干部,他和乡里的领导走动的勤,他出面,老刘肯定能给这个面子。”
姜七嫂这时候抬起头说:“二舅,行,这事我去办。”
周福川乐了,他对姜七说:“还是七媳妇开通,有办事能力。那别的就没啥了。”
姜七看着朱西说:“老西啊,你这一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