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满抱着两个大西瓜走进周家。免费看书就搜:完本神站 wanben.info
“舅妈,我来了。”
大满还没推开门就喊着,二舅妈从屋里迎出来一看,见她抱着大西瓜,连忙回过头去喊朱西。
“老西,快过来接一下。”二舅妈说,“看你这孩子,大老远的,还拿了两个这么大的西瓜。”
朱西一边接着西瓜一边说:“你也不知道加点小心,什么时候了,还拿这么沉的东西。”
大满知道朱西指的是啥,就说:“该来总会来,不该来,你就是咋小心也白扯。”
二舅妈叮嘱着:“那也得注意点,都这年龄了,怀上多不容易。”
大满看着朱西问:“你啥时候走?”
“还没定。”
“带大根进城?”
“啊。”
“乐呵点,瞅你,阴沉个脸。”
“有啥可高兴的。”
“有啥不高兴的?”关切的看着朱西说,“都这把年纪了,东飘西荡的,还带个孩子,图啥?流云沟就搁不下你呀?”
朱西看了看她,没说话。
二舅妈把话接过去:“可不是,也挣不多少钱,大根要是跟着去了,这开销就更大了。”
“咋了?不想说话是吧?”
朱西还是不回答。
“心烦我就走了,我可不想讨人嫌,定下来告诉我,二满自己在一面坡呢,我回家取点吃的。”
大满说着走出周家。
离了婚的马大满和齐三荒子还在一个房子里住着,东西屋,一人一间,大满住在东厢房,齐三荒子住在西厢的大房子,两人井水不犯河水,自打离了婚,齐三荒子更是很少在家,除了晚上睡觉,几乎见不到人影,人也越来越邋遢,头不梳脸不洗,除了去何狗子家打牌就是坐在河边看天。他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了,见到村人就低头走路,不想和任何人打招呼。落魄的样子,让人见了不免心生怜悯。
在麻将桌上,何狗子也不再拿大满开玩笑了,大家似乎都在有意躲避着提及马大满。就连郝德久那个熊样的也似乎变得深沉 了。
这天,听说姜七家劈犊子,齐三荒子就有些发毛,他担心大满和朱西走,再一狠心把肚子里的孩子整下去。
他早早下了牌局,回到家,见马大满在做饭,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许多。
齐三荒子一进门小心翼翼地说:“大满哪,求你个事呗?”
“说。”
齐三荒子吞吞吐吐地说:“那啥。今天做饭带我一口呗。”
大满扭头看了他一眼,说:“咋?又一天没吃饭?”
齐三荒子咧开嘴笑了笑说:“一首没饿。”
“你说你这熊样的,将来生下孩子,能放心交给你养活吗?”
“不放心你就养吧,我不和你争。”
“你说的?”
“男子汉大丈夫,我说的。”齐三荒子看明白了,大满没有想把孩子拿下去的意思。心里多少安稳了,“你放心,以后我要是有钱了,保证都给你们娘们儿花。”
“你可拉倒去吧,你有钱?猴年马月。我呀,就没指望你能有钱。”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说的准。”
“你呀,再给你八十年也白扯。你快进屋去吧,别跟说废话,听着烦死了。”
齐三荒子站在地间犹豫了一下走进西屋,进了屋,他一头扎在炕上。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有两天没咋吃饭了吧?他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就是觉得饿的两眼冒金星。
做好饭,大满就急急忙忙又回到一面坡,临走时,还没忘记告诉齐三荒子饭好了。
从周家走出来,姜七嫂首接去了满仓家。
在二舅家的时候,姜七嫂答应去找满仓请乡里的老刘,可真去办这件事,她也很打怵,她知道,林大喇叭对他们姜家有看法,尤其是宝山和大丫谈恋爱以后,连买东西她都不来了,不是打发满仓就是让宝山来买,她背地里还经常说些难听的话,姜七嫂多少也有耳闻,所以去找满仓,她也是咬着牙厚着脸皮去的。
没想到,话一出口满仓便满口答应下来,说他和老刘关系不一般,他一个电话,老就准能来,可林大喇叭冷冰冰的态度,让她很不舒服。好在有宝山在家,林大喇叭说话也没敢太放肆,这件事就算解决了。
回到家,姜七嫂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大根的东西,衣服,鞋,帽子……
看她找大根的物品,姜七很高兴,他就从柜台走出来,他站在门口,倚在门框看着姜七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