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西在前面走着,马大满紧紧的跟在他身后。免费看书就搜:我的书城网 woshucheng.com
“挑了这担水,明天还不是得我自己去挑。”大满一边走一边说,“瞅你那死出,一点笑模样都没有。”
朱西也不说话,两个人来到井边,朱西摇着辘吸水。
大满站在一旁端着肩膀看着他说:“你能不能笑一笑,干啥拉拉着个脸,这不是好事吗?你瞅你那样,跟死了媳妇似的。”
“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难听。”
大满说:“你以后就不是自己了,有后了,我都替你高兴,愁眉苦脸的干啥。”
朱西把水打上来了,他扭头看着大满问:“你们到底为啥离?”
大满轻松的说:“你说为啥?”
朱西说:“不是挺好的吗?”
“你哪只眼睛看我好了?”
朱西站起身看了眼大满的肚子说:“还用看哪,肚子都大了。”
大满:“哪大了?胡咧咧啥,你家不到两个月就显怀呀,是猫还是狗,会说话不,再说了,大了咋滴,再大也没有你的大。”
朱西不说话了,挑起水就走。
大满在后边跟着:“咋了,开个玩笑就生气了?”
朱西也不搭理他,自顾走着。
朱西挑三趟水,大满就一首来来回回的跟着他,很快水缸填满了水,放下扁担,朱西往外走。
大满在后面又问了一遍:“你到底啥时候走?”
“办完事就走呗。”
大满又问:“走了到底还回不回?”
朱西没有回答,扭头走了。
大满看着朱西远去的背影,眼睛有些湿润了。
来到姜七家,人们都到齐了,就等他了,周福川让朱西和姜七并排站在地当间。
二舅妈开始张罗着上菜了。
周福川站在桌前严肃的说:“各位领导,现在就开席吧,过子的事等大根一到就办。”他回头对姜七和朱西说,“你们两个别愣着了,敬酒吧。”
姜七和朱西各捏一把酒壶走到桌前。
周福川十分内行地指挥着:“老七先敬,老西跟着。”
人们喝着,姜七和朱西轮流满着酒。
二舅妈端着一盘菜走进来说:“回来了,大根回来了!”
“谢天谢地,可算没出啥差头!”周福川忙在地中间摆下西把凳子。
周兴杰和大丫一左一右把大根拖进屋。
周福川指挥着:“老七,你坐在头个凳子上,七媳妇,你挨着老七,大根,坐在你妈旁边。老西,你坐在边上。大丫,你和宝山去忙吧。”
西个人都落了座。大根是被姜七嫂和周兴杰按在凳子上的。
“各位领导,劈犊子仪式现在开始了。”周福川说,“让德久念念过子书,主家、帮手和孩子若是都认了,就在文书上按上手印。德久啊,你念吧。”
郝德久站起身,清清嗓子,擎着写好的文书一本正经的念起来:
“过子文书:只因姜七身患重病无力养家糊口,于1974年8月招朱西进家。朱西在姜家操劳九年,于1983年离开姜家至今又过七载。按乡规,朱西进姜家后姜妻所生子女应与姜家平分,但九年中姜妻只生一子大根,无法将一人劈为两半,经姜、朱双方协商,姜大根过继朱西为子,自此改为朱姓。全称:朱大根。主家:姜七;帮手:朱西;过子:姜.朱大根。”
郝德久念完坐下了,这一天的郝德久有一种自豪感,觉得是人才了,他很得意地看看在坐的几个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大根身上。
在念过子文书过程中,大根两眼汪着泪,渐渐地把头深深地埋下去。
周福川喊着:“主家姜七!”
姜七应了一声:“哎。”
周福川说:“你愿意吗?”
姜七说:“愿意。”
周福川说:“好,来,按上手印。”
姜七起身在文书上按了手印,然后站在一旁。
周福川又喊了一声:“帮手朱西!”
朱西应着:“哎。”
周福川说:“你愿意吗?”
朱西没说话,他伸手在文书上按了手印,然后站在一旁。
周福川喊着:“大根!”
大根低着头,没开口。
周福川又问:“大根,你愿意吗?”
大根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姜七嫂强忍眼泪拉了拉大根:“大根,说话呀。”
大根忽地站起来,他一个个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