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倒是从来没想过,自己当初的小小善举,竟然会改变人的一生。~s,h!u·b`x!s`.?c.o-m?
不过说起来也不关她的事,是赵晏清带祁颂去军营历练的,他要感谢,也该感谢赵晏清才是。
只是祁颂就这么站在她面前,为他先前做过的蠢事认真严肃地道歉,还在她面前立下豪言壮志。
苏辞很难不受感动。
她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祁颂,望着他眼里的光越来越亮,望着他的身影越来越高。
苏辞想,总有一天,祁颂也会成为另一个标杆,大晋的标杆。
所以现在,苏辞只是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祝贺他,“那就提前祝贺祁将军马到成功啦!”
屋里,老夫人与荣亲王并肩而战,两双眼睛齐刷刷望着门外的三人。
荣亲王视线落在祁颂身上,听见方才祁颂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他差点泪洒现场。
他护在怀里说不得骂不得的蠢儿子,终于是长大了。
而老太太的眼睛,则一动不动地落在苏辞身上,泛光的眼眸里,有惊讶,有感动,有愧疚,亦有感激。
她当初千防万防的人,现在却靠着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摇摇欲坠的赵家。′q!u.k\a`n\s~h+u¨w?u′.+c,o^m*
尤其是昨日听闻吴子翼出口污蔑又动手伤人之后,老夫人急的团团转,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苏辞,她二话不说就杀上门了,面对吴大娘子的刁难还有荣亲王妃的阻碍,她寸步不让。
她为了赵家满门先烈的荣光,为了赵家子孙后代的脸面,她寸步不让。
她当时该是一种决绝的心理,以命相搏吗?
老夫人不敢想,更自愧不如。
荣亲王满脸欣慰地一一扫过祁颂和赵晏清,视线最后落在赵晏清身上。
望着赵晏清身上那股子沉寂,他忍不住惊叹,“老夫人啊,小赵将军身上那股子英雄气,越来越像老将军了。”
老夫人微笑着点点头,“老头子带出来的人,人像三分,魂像七分嘛。”
荣亲王点头称赞,“赵家个个都是好儿郎!”
外头骄阳似火,将这方天地照的熠熠生辉。
荣亲王头顶骄阳,脚踩金光出来。
三人齐齐行礼,“荣亲王,父亲。”
荣亲王摆摆手,默默站在祁颂身后,面对赵晏清,他沉一口气,放心地嘱托,“赵将军啊,本王这蠢儿子,以后就交给你了。¨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他拍拍祁颂的脑袋,和颜悦色道,“他说的嘛,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本王不求他为大晋立下多少战功,但有一点,他是我荣亲王府的世子,我荣亲王府,绝不出孬种!”
赵晏清面不改色,从容应对,“王爷客气。”
荣亲王瞥一眼苏辞,没再说什么客气的话,先一步离开了,“走了。”
祁颂瞥一眼荣亲王的背影,连忙同苏辞和赵晏清挥手道别,“将军,夫人,我也走了。”而后匆匆跟上荣亲王的脚步。
老夫人站在屋里,目光温柔望着苏辞。
等到赵晏清和苏辞进门,她才笑眯眯地吩咐兰嬷嬷,“去把我那个玉镯取来。”
“是,老夫人。”
“苏辞,你坐过来。”老夫人第一次主动拉过苏辞的手,将人拉在自己身边坐下。
老夫人这模样,温柔的让苏辞错以为坐在身侧的,是自己的苏家的祖母。
“昨日没吓着你吧?可有受伤?”老夫人关切地询问,言语里都是真心实意的坦诚。
苏辞如实地摇摇头,微笑回应,“老夫人放心,我没事,有将军在呢,他不会让我有事的。”
老夫人好似这才看见赵晏清一样,随即瞥他一眼,招呼他坐在对面,“晏清,你也坐吧。”
赵晏清没有说话,一言不发地坐在苏辞身侧。
“荣亲王一早带着吴家老爷来登门道歉了,听说整条巷子的人都知道了。”老夫人嬷嬷解释。
她握着苏辞柔软无骨的小肉,眼里闪着泪光,“苏辞,我先前对你多有防备,但你别怪我,你也瞧见了,我们赵家,风欺雪压,摇摇欲坠,再禁不起任何折腾。”
“自从你二叔三叔相继战死疆场后,我们赵家一日不如一日,在这偌大的京城,如履薄冰,寸步难行,就连,”
老夫人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