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有力地说道,然后大步向审讯室走去。
程望推开审讯室的门时,林晓雨正把自己的手指放进嘴里咬。她用力地咬着,似乎想用这种痛觉来确认自己没在梦里,确认自己真的逃离了那个可怕的地方。
“林晓雨。”程望轻声唤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稳重。
她愣了一下,视线从模糊的茶色桌面上缓缓抬起,第一次正视这个男人。
程望不是典型的“好人脸”,他五官硬朗,轮廓分明,眼神极冷,像一把上了油的刀,光是盯着人,就能让人后背发寒。但他说话的语气却低缓沉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我是刑警,江州市刑警大队的。你能告诉我,那个地窖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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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雨闭了闭眼,似乎在努力鼓起勇气。再次睁眼时,声音干涩地说道:“西工区,望柳巷8号后院……有个铁皮棚……推开,有个木盖,下面……是个洞。”
“还有五个人?”程望追问道。
她用力地点点头,突然双手抱头蹲下,哭得撕心裂肺:“我不知道她们还在不在!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来!我跑出来的时候,他不在……不在!”
“他是谁?”程望的声音依旧平静,可眼神却愈发锐利。
林晓雨吐出了那个名字:“高跃……他叫高跃。”
程望一动不动,只是在心里默默把名字记了下来。然后,他站起身,转头对身后的侦查员说:“出发,目标望柳巷8号,带盾,带梯子,携光源设备,全副武装。”
“是。”侦查员们齐声回答,声音坚定有力。
凌晨五点五十七分,天微亮,西工区望柳巷被四辆警车封锁。警笛声打破了这片街区原本的宁静,周围的居民们被这动静惊醒,纷纷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张望。
房屋是典型的九十年代平房格局,院子破败荒凉。围墙有些地方已经坍塌,露出参差不齐的断口。院子里杂草丛生,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荒芜。
程望带人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时,一阵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突兀。大家齐齐屏住呼吸,一种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后院角落有个用苫布盖着的铁皮棚,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破洞斑斑。苫布的边缘已经破损,在风中微微飘动。
侦查员们小心翼翼地掀开苫布,像是在揭开一个隐藏已久的秘密。露出一个嵌在地面上的木盖,木盖的表面有些陈旧,还带着一些斑驳的痕迹。
程望亲自蹲下去,仔细观察木盖周围,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戴好手套缓缓掀开盖板。一股潮湿、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皱眉。
下面是一个黑洞洞的竖井,井口大概一米宽,深不见底。黑暗仿佛一只巨兽的口,随时准备吞噬一切。梯子安在井壁上,金属表面磨得发亮,说明有人频繁使用。
“戴好呼吸器和头灯,两人一组,梯降。”程望下达命令,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
“明白!”两名特勤队员深吸一口气,熟练地检查好呼吸器和头灯,相互对视一眼,给对方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顺着梯子小心翼翼地降下去。
约两分钟后,对讲里传来声音:“竖井深度3.5米,底部横向通道,狭窄,仅容一人匍匐爬行。”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紧张。
“进入。”程望简短地回应,眼睛紧紧盯着井口。
程望等在上方,心跳如擂鼓。他在脑中快速描绘可能的结构——这种通道耗时耗力,显然是有人提前预谋。以林晓雨描述来看,这是个长期拘禁场所。每一秒的等待都显得格外漫长,他的手心微微出汗,紧紧握着对讲机。
十分钟后,对讲再次响起:“发现密室!发现人员!五名女性,被捆绑,其中两人疑似昏迷!需要支援!立即呼叫医护支援!”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程望立刻转头,大声喊道:“让救护车直接开进后院。”
两分钟内,地窖口被拉上警戒带,急救队伍迅速下井展开救援。他们脚步匆匆,脸上满是严肃与专注。
二十分钟后,五名女性依次被抬出。
她们几乎没有一人能自己站立,两个完全昏迷,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一个发着高烧,额头滚烫,嘴里不时发出呓语。另一个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语,仿佛灵魂已经迷失在那个黑暗的地窖里。
但所有人被抬出那一刻,都不约而同地哭了。
不是呼喊,也不是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