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角落里。他们以一种极度理性的思维方式来主导自己的行为,对他人的痛苦和感受缺乏基本的同理心。他们就像冰冷的机器,只按照自己设定的程序运行,丝毫不会受到情感的干扰。高跃在长达七年的犯罪过程中,对受害者所遭受的身心折磨无动于衷。他看着那些被囚禁的女性在狭小的地窖里痛苦挣扎,却没有一丝怜悯之情。在他的眼中,这些受害者只是满足他扭曲欲望的工具,而不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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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行为结构复杂,倾向“控制 - 循环 - 惩罚”式路径
他们的犯罪行为并非简单的冲动之举,而是经过精心策划和组织的,呈现出一种复杂而有序的结构模式。他们通过对受害者进行控制,建立起一种循环式的折磨体系,并适时地给予惩罚,来满足自己扭曲的心理需求。高跃对囚禁女性的种种行为,完全符合这一特征。他制定了一系列严格的规则,从作息时间到言行举止,都要求受害者必须严格遵守。一旦有人违反规则,等待她们的将是残酷的惩罚。+微,趣*小?税_ -埂`新/嶵?筷+这种控制和惩罚的循环,让受害者陷入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之中,而高跃却在这种扭曲的掌控中获得了满足感。
高跃隐藏得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就连经验丰富的警察,在调查初期都差点被他的表象所迷惑,相信他只是“一时走错了一步”。然而,事实却残酷地表明,早在1994年,他就已经开始挖掘地窖,那是他罪恶计划的开端。一直到2001年案发,整整七年的时间,他就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在这条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从未有过丝毫的犹豫和退缩。这绝不是一时冲动所能解释的,而是一场经过深思熟虑、蓄谋已久的恶意。
而这,也自然而然地引出了第二个核心问题。
二、控制欲的根源:自卑与重塑
程望盯着纸面,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仿佛在与内心的某种情绪做着斗争。随后,他缓缓下笔,在纸上写下四个字:
“微型国王。”
在现实生活中,高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他仅仅初中毕业,文化程度的局限让他在社会的底层苦苦挣扎。他先后做过杂工、电焊工、油漆工,每一份工作都充满了艰辛和困苦,却只能勉强维持生计。直到婚后,他才凭借着一些工程活,有了相对稳定的收入,但也始终摆脱不了长年为人打下手的命运。
在家庭中,他同样处于一种“边缘化”的状态。他和妻子的关系冷淡得如同陌生人,无性生活记录超过三年,夫妻之间的交流少得可怜。他的儿子在接受警方调查时,几乎不记得父亲长什么样,只是淡淡地说:“他很少说话,我们吃饭都不是一个桌。”这种长期被忽视、被边缘化的生活,让高跃的内心充满了自卑和挫败感。
然而,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密室里,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地下密室,成为了他打造的“王国”。竖井就像一扇通往他“王国”的大门,而只有他,掌握着那把开启大门的钥匙。电闸、饭菜、床铺、水源,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绝对控制之下。他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国王,对自己的“臣民”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他规定受害者的作息时间,要求她们必须在特定的时间起床、睡觉、吃饭;他限制她们的语言,规定每人每天说话不得超过十句,仿佛她们的声音是一种让他厌恶的噪音;他甚至规定她们的穿着,将她们完全置于自己的掌控之中。他的这种行为,已经远远超出了性虐待的范畴,而是一种赤裸裸的“统治”。
程望翻到审讯纪录的第二十三页,上面的文字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刺痛着他的眼睛。
“我不是想伤害她们。”高跃在审讯时这样说道,他的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我只是觉得,有个人听我说话,很安静地待着,不会说你没用。”
在地面上,高跃是一个被生活踩在脚下的失败者,没有人在意他的存在,没有人倾听他的声音。但在地底,他却成为了主宰一切的上帝。他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弥补自己在现实生活中所缺失的权威和尊重。那耗费一整年时间挖出的密室,不仅仅是他实施犯罪的工具,更是他逃避现实屈辱的“心理庇护所”,是他对现实不公的一种回避式复仇。
三、驯化机制与精神摧毁
警方解救的五名女性中,有三人长期患有失眠与自残倾向,另两人对“高跃”的提及甚至伴随轻度依恋情绪。这看似不可思议的现象,背后却隐藏着高跃精心设计的“驯化机制”。
高跃在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