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女生得像姨母是常有的事,她与熹荷又生得像,想来是巧合。~d¢i.y-i,k¨a*n~s\h~u-.+c′o+m?
她起身将伯老夫人搀扶着:“若能生得像已故的姑母,是外孙女的福气,日后外孙女定要常来,要让外祖母更喜欢我才是。”
旁边孔玉泠听了这话,佯装吃醋:“那可不行,祖母最喜欢的只能是我。”
二人这一打一闹,气氛轻松不少,伯老夫人也缓和了些,她摸了摸眼角泪水:“是我失态了,让你们见笑了。”
二人顺势将人扶着坐下,孔玉泠依偎着:“怎会?祖母是世上最最可爱的人了,就是哭鼻子也可爱的紧。”
这话一出,伯老夫人顿时笑出声,她点了点人额头:“你啊你,惯会打趣我。”
抬眸间她又瞧见了坐在一旁没有出声的于溪荷,她将人看着,抬手将人发丝拂在耳后:“若我那女儿也生个女儿,应也有你这般大了。”
于溪荷抬眸正要应声,伯老夫人再发话:“你们姊妹俩聊吧,我有些乏了。”
说罢她兀自起身,此前那出声的嬷嬷上前将人搀扶着往里屋走去。
她看着伯老夫人离开的背影,不知怎的,好似比来时佝偻了些。
身旁的孔玉泠叹了口气:“这位姑母一向是祖母的心病,如今想起来,怕是又要伤心好一阵了。”
她看了过去,身旁人忙出声:“诶呀我没有怪姐姐的意思,姐姐常来才好呢,祖母这是想姑母想的,姐姐来了祖母只会高兴。”
她笑着:“我知晓的,妹妹不必紧张。”
身旁人松了口气,她摆手,后边女使端着冰酥酪上前:“不想那些了,先吃冰酥酪。”
她接过勺子,盛了一口放进嘴里,入口即化,沁凉中奶味溢开,分外解暑,她不吝夸赞:“当真是味道好极了,日后为着妹妹这一口,我都要常来才是。”
身旁人顿时笑弯了眼:“那真是极好了,我平日里就爱研究这些吃的,下次我研究出了新的,便让女使给你传信,你可莫要推拒。”
“自是不会,”她眼眸微动,一边吃着一边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听说妹妹近来定了亲?不知那人长得如何,品行如何?”
突然问及此,孔玉泠面色微红,她声音也软了软:“无非,无非就那般。”
她凑近打趣:“瞧妹妹这般,怕是已情根深种了,那人莫非生得天上仙一般?竟教妹妹这般欢喜,我还真想瞧一瞧才是。”
“诶呀,”身旁人恼了,她红着脸将她推了推,“姐姐莫要调笑我了,他哪里比得上姐姐的未婚夫,姐姐若是瞧见定是不够看的。¢x,i·n~w,a+n+b·e+n!.^o~r·g?”
瞧着她这般模样,于溪荷笑意沁在眼底,她佯装正色:“那可不一定,毕竟我家中还有几个妹妹,万一她们喜欢呢。”
“姐姐!”
“好好好,”她将人安抚着,“不说了不说了,不过我这次来还真是为了这与你定亲之人,我得了些消息,近来恐有人要对付他,妹妹这般喜欢他,可得提点他些,莫要教他让人悟了仕途。”
这话一出,身旁人羞赧也尽数褪去,她正了神色:“可是那周宏方?”
竟就这样对上了人。
她眉眼微挑不置可否。
“我就知道是他,”身旁人皱起眉头,“上次他便在大庭广众下羞辱了庄哥哥,我分明已派人去警告了他,他竟还要来犯,他还解元呢,真不知道之前的功名他怎么考的。”
之前的功名,自是她阿兄考来的。
她眼眸微暗,再抬眸时神色已带上安抚:“妹妹莫急,这人其实并不像表面那般无用,这次他所图极大。”
身旁人一时没有出声,面上浮现显而易见的担忧。
她看在眼里,声音愈加温和:“妹妹别担心,我听了消息,不就报信来了,有我提醒在前,你们定能应对自如。”
身旁人当即抬眸:“姐姐且说,那人到底要做何事。”
她指腹摩擦着陶瓷汤匙,声音微微一顿:“造假,那人想将文章造假的罪名,实打实按在庒实脊背。”
“哐啷——”
空了的冰酥酪小碗突兀掉落在地,滚落在角落,磕破了玩边缘,清晰一个小口,尖利又突兀。
女使连忙上前将小碗拿起,指腹碰到小口时被一下划破,她吃痛出声。
也让孔玉泠倏地回神,她看着那横流的鲜血眼眸微凝,她摆手让旁的女使将人带下去包扎,再回过头时神色极凝重。
“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