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恐怖威压!
赵秀兰和李金花被这眼神一扫,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腿肚子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两人连滚带爬,忙不迭地闪到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哪里还敢有半分阻拦?
李向阳懒得再理会这些跳梁小丑,径首走到沙发前。^纨~夲*榊+戦, *追+醉/芯-章¨截\
看着沙发上气息奄奄、脸色灰败的李长河,他眼底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片漠然。若不是为了父亲那最后一点可悲的念想……他根本不会出手。
他手腕一翻,一根通体碧绿、温润如玉、约莫三寸长的玉针凭空出现在指尖。
在赵秀兰和李金花惊疑不定、恐惧交织的目光注视下,他手指稳如磐石,快如闪电,玉针精准无比地刺入了李长河胸口的一处要穴!
针尖入肉,微不可察的灵力顺着玉针渡入,迅速护住心脉,疏通淤堵。
赵秀兰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低声咒骂:“完了完了……老头子要断送在这傻子手里了……”李金花也捂住了嘴,一脸惊恐。
然而,就在赵秀兰话音刚落的瞬间!
“嗬——!”
沙发上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的李长河,喉咙里猛地发出一声悠长的抽气声。¨6¢1!墈`书*网- +芜,错_内^容?
紧接着,他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
灰败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血色!
他眼皮颤抖着,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神虽然还有些迷茫涣散,但确确实实是醒过来了!
“醒了?!”
“老头子!”
“爸!你醒了!”
赵秀兰、李金花,还有勉强从地上爬起来的王芳芳,以及挣扎着想从碎片堆里爬起来的李二强,全都又惊又喜,如同看到神迹般,忙不迭地扑到沙发前,七嘴八舌地叫唤起来,脸上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李云山见状,一首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长长舒了一口气,看向李向阳的目光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骄傲和激动——果然!儿子就是厉害!是神仙手段!
刘翠兰和李小溪也大大松了一口气,看向李向阳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和依赖。
李向阳面无表情地收回玉针,看都没看醒来的李长河一眼,仿佛只是随手拔掉了一根杂草。~墈~书*君^ ?首?发-他转身就要离开。
“爸!爸!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们了!”王芳芳率先扑到沙发前,指着自己和李二强那肿得不成人形的脸,哭嚎着告状,“爸!你看看!你看看我和二强这脸!都是被那个傻子打的!就是李云山家那个傻子李向阳!他疯了!他打我们啊!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她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声嘶力竭。
李二强也挣扎着凑过来,指着自己猪头一样的脸,含糊不清地哀嚎:“爸……嘶……疼死了……都是那个小畜生打的……您刚晕过去,他就发疯打人……肯定是他方了您!是他克您啊!爸!您快把他们一家都轰出去!让他们滚!”他一边说,一边疼得龇牙咧嘴。
赵秀兰也立刻帮腔,拍着大腿哭诉:“老头子!你可算醒了!你不知道啊,你刚才差点就……都是他们!就是那个傻子一进门,你就不好了!他就是个灾星!扫把星!你快把他们赶走!让他们滚蛋!”
李金花在一旁也皱着眉头,看似公允实则煽风点火:“爸,二哥二嫂这伤……确实挺重的。大哥他们家……唉,也太不像话了。”
刚刚苏醒、脑子还不太清醒的李长河,迷迷糊糊间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和二儿媳妇被打得鼻青脸肿、凄惨无比,又听到他们添油加醋的哭诉,一股邪火“噌”地就冲上了脑门!
他浑浊的老眼瞬间瞪圆,里面充满了暴怒和戾气,枯瘦的手指颤抖地指向站在不远处的李云山,用尽刚刚恢复的力气,嘶声咆哮,唾沫横飞:“逆子!李云山!你个逆子!反了天了!你们一家子都反了天了!给我跪下!听到没有?!全都给我跪下!磕头!赔罪!”他吼得声嘶力竭,仿佛要用这吼声将对方彻底压垮。
李云山脸上的惊喜和放松瞬间凝固,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他看着自己刚刚被儿子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父亲,听着这蛮横无理、颠倒黑白的咆哮,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瞬间冻结了西肢百骸。
他嘴唇哆嗦着,艰难地开口:“爸……刚刚……是阳阳他……他救了你啊……”声音干涩,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