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自己的电脑前，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屏幕上还循环播放着你那个‘神不需要支架’的视频。”

王建国说到这里，停顿了很久。

电话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带着恐惧的呼吸声。

“林先生……”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和崩溃的边缘感，“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和你……或者说，和‘虚空君主’这个身份，产生过首接或间接的联系。”

“我查了所有监控，都找不到任何嫌疑人。他们就像是被……被一种看不见的规则，给‘清理’掉了。”

“告诉我……这不是你干的，对不对？”

尽管他嘴上这么问，但他心里清楚，这不可能是林临干的。

他恐惧的，是林临身后，那个他们根本无法理解的、庞大而冰冷的“系统”，正在开始……自动地，修正那些“不和谐”的音符。

而这个“系统”的扳机，就是林临本人。

林临听着王建国的质问，没有愤怒，也没有试图辩解。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手。

他看着自己这双属于凡人的、平平无奇的手，眼神里，一片死寂。

他知道。

这不是“虚空君主”的系统在自动清理。

这是……那个在观星台雨夜里，遇到的“清理工”。

设计师的“债”，转到了他的身上。

而他，这个新的“债务人”，他身上所沾染的、所有与“虚空”相关的因果，都变成了可以被“清理工”回收的……利息。

黄老板，赌场老板，水军头子……

他们，都只是这笔“无声之债”的……第一批牺牲品。

“不是我。”林临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但，是因我而起。”

“老王。”他第一次，如此称呼王建国。

“一场新的‘雨’，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