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上。她正站在吕州一家酒店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因为一篇报道而暗流涌动的城市。

“舆论的火候，刚刚好。”赵瑞龙的声音冷静得像一台精密的仪器，“立刻以‘亚洲未来基金’的名义，向外宣布，我们将在吕州举办一场‘城市发展与风险控制’高端论坛。”

高小琴的红唇勾起一抹弧度：“需要邀请哪些嘉宾？”

电话那头的赵瑞龙轻笑一声，吐出了最后的指令，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

“不用请别人，就指名道姓，邀请吕州市委书记高育良同志，和代市长李达康同志，作为我们论坛的正反方主辩手，上台辩论！”

“我要让全国的资本、媒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吕州。”

“看一出我们汉东自导自演，亲手打造的样板戏！”

几乎是同一时间，高育良和李达康的秘书，将一份制作精美的烫金邀请函，分别送到了两人的办公桌上。

高育良看着邀请函上“主辩手”三个字，以及对面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只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首冲天灵盖。

而另一边，李达康则猛地一拍桌子，那份邀请函被他攥得变了形。

他们都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己经从棋盘上执棋的手，彻底沦为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