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们也知道这样有强词夺理之嫌,朝廷给他调动西北所有兵马的权力,自然包括之前派往西北的侍卫司兵马。
但他硬要说他们是驻扎河内的禁军也有是狡辩的理由。
他敢这么狡辩绝不止他与自己平级,不服听调,还是因为他是皇后的侄儿,料定别人不敢动他。
赵立宽死死盯着他,没有说话,岳怀兴冷哼一声,越发得意:“这都是诸将的意思,还有什么花架子假把式快使出来,我没时间在这闲扯,还要赶着回去。”
直到钟剑屏进来,小声告诉他数百亲兵全在大帐栅栏外时,赵立宽才上前一步,居高临下道:“待卫亲军司禁军是朝廷的兵,什么你的人。”
说着他指着身后十几军官呵问:“你们哪个是他的人!”
十余人惊慌,无一人答应。
他们不敢答应,岳怀兴是临时过来带兵的,可不是卫司的将领。
如果答应就是同气连枝,私下连结。
岳怀兴脸色有些难看。
赵立宽紧闭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三天之内把麾下人马带到这来听用,否则就是违抗军令,军法从事。”
岳怀兴冷笑:“听你爷爷的,老子只听皇帝的话,有种你把圣旨弄来。”
赵立宽眼神示意,钟剑屏快速进入大帐,不一会儿拿出个精致红木盒子,打开后将里面用红绸包裹的玉斧取出,恭敬交到他手上。
赵立宽双手举了,郑重往南一拜,随后对众人道:“这是天子所赐斧钺,出征时交到本帅手中,准我监军以外可先斩后奏!”
听到这,岳怀兴身后侍卫亲军军官都面色大变,一个个越发惊恐。
赵立宽说着看向岳怀兴:“最后给你次机会,三天内带兵过来,饶你违命死罪。”
他也希望岳怀兴就坡下驴,毕竟他很想打赢这场战,却真不想得罪皇后,连皇后亲信曹颖他都要避让三分。
身后的侍卫司军官有几个连出声劝道:“将军,我们回去调兵吧。”
“就算听陛下的号令…”
“这确实是陛下亲赐玉斧,我也曾见过。”
岳怀兴却丝毫不退,咬牙上前一步怒喝:“你去打听打听我是谁,再跟我说这样的话。”
赵立宽最后问:“你调不调。”
“不调!”岳怀兴面红耳赤,咬牙说:“你奈我何。”
赵立宽点头:“来人,将这违背军令之人斩首示众。”
众人惊骇,无人敢动。
直到孔?提醒道:“你们耳朵聋了听不见大帅的命令。”
“谁敢动我!”岳怀兴跳起来高声怪叫。
但被慕容亭踢了脚弯瞬间跪倒,双手反拿在身后,两米左右的慕容亭手里,他跟只小鸡一样挣脱不开。
随后钟剑屏率亲兵涌上,瞬间拿住拖出去。
岳怀兴披头散发,狼狈惊恐大叫:“狗东西,你敢!
饶命!
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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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来不及了,军令如山。
不一会儿,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被送进来摆在众人面前。
赵立宽扫视面色惊骇不敢动弹的十余位侍卫司军官。
收敛狠厉安抚:“我相信此事与那你们无关。
现在起侍卫军司两万兵马归到我这直接管辖。
本帅下令,你们三天内把所有部队带到临州来。”
十余人连单膝跪地道:“末将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