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那岳怀兴不简单,杀他会不会惹上麻烦。^s^a?n?g_b/o\o+k!.`c?o·m?”
大帐内烛光闪烁,钟剑屏正在帮他卸甲。
赵立宽微微一顿:“这是必要的,他不死即便把侍卫司的军队调过来也要处处掣肘,难以调度。
兵马难以协调会很危险。”
钟剑屏不再问了,为他卸甲,又用铜盆端水来给他洗漱,随后为他准备好笔墨纸砚。
赵立宽洗漱后坐下拟写奏疏,一面写一面问:“你们怎么处理的。”
“首级按命令传示三军,其它已经埋了。”
“草包一个,来示威不带自己的亲兵,带侍卫司诸将过来,那些可都不是他的人。
他不过是皇帝临时指定的领军将领罢了。”赵立宽道。
想必飞扬跋扈惯了,根本不懂军中的事。
在军队里没有核心没有嫡系难以维持。
岳怀兴必然以为皇帝派他统帅大军,那两万大军就会完全听他的话。
天下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又不是两万机器人。
到关键时候,根本没人会站在他那边,临死所有侍卫司军官都只是看着。
而他这边无论慕容亭,还是罗成勇、赵三、侯景、钟剑屏带的数百亲兵,他从北方带来的数千老归化军,如今的中军营。
哪怕知道得罪皇后,也会毫不犹豫执行他的命令。
到打仗的时候,这些人又能成为中坚骨干,为他统帅全军。.k~y,a¨n¢k·s..!c_o′m?
他算把皇后得罪死了。
但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去想那些,一切为了打赢眼前这场战。
有些意外的是孔?的态度。
诸将除慕容亭外都有些惊惧,哪怕他当场就强调这件事他一人负责,也会上疏天子奏明。
孔?却当场站出来表示,他身为兵部尚书,西北转运使愿作人证,岳怀兴违抗军令,忤逆圣旨,其罪当诛,还表示会上疏天子奏明情况。
当场便稳定了人心。
赵立宽连夜写完奏疏,立即叫人送往京城。
随后出了大帐篷,夜风森冷,月光明亮,岳怀兴的脑袋还挂在大帐外的番旗之下,在夜风中摇摆。
忙碌一天,被冷风一吹,只觉得有些恍惚,看那旗杆下摇晃的脑子,竟长着自己的面貌。
“怎么了?”钟剑屏关心问,为他披上御寒的斗篷。
“没什么。”赵立宽回神,“让各营地多派巡夜,小心谨慎,这里距离前线已不远了。”
第二天一早,各军点齐人马开拔。
赵立宽亲自去送行,曾雄、史超两队人马上万人集结在北面山谷,准备北上宣州。
浩浩荡荡的人马遍布山谷,旌旗遍地。
赵立宽送行时给史超递上自己写给老丈人的亲笔信:“到了宣州替我送上,有什么事请他帮忙。”
史超拱手:“姑爷放心吧,我每天派人来信,绝不中断。”
赵立宽点头:“路上小心,去快点,段思全还等着救命呢。!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
苍凉鼓号响彻山谷,大军还是开拔。
随后又打马十多里来到南面,周开山率的两万两千黄河大军也全准备好,上千车辆尾随,队伍前后拉开七八里,不见首尾。
周开山是第一次指挥调度这么多兵马。
赵立宽笑道:“别紧张,和领三五千人也没什么区别。
你们这回去一定要记得时日,记住,二月十五我这边才会发起进攻,如果打得顺利,过五日左右代军应该才会从西面调兵。
多派斥候查探代军举动。
不要急,沉住气,算准时间,看清楚他们的动向再举动。
我这边动手前也会派人去通知你,不过绕圈路少说二三百里,再快的信使也三四天才能到。”
周开山拱手:“某定记得大帅嘱咐。”
一支往北,一支向南,送走两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