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桥深沉地叹了口气,心想,千错万错,都是我这张嘴的错。
我当初就万不该同他说那一句‘大人同夫人诸事不便,你以后遇上什么事,不必客气,大可以写信找我。’
后来季寒是真没客气,可没少找他,你说遇上闹事的他去解决一下便罢,可是你们店里养的鸡孵出了小鸡仔儿,这有什么好看的啊?!啊?还非要我拿回来养,你让我养?你想弄死它你就直说!
还有今天,季寒同他说他病了,风桥快马加鞭地赶过去,结果他去了一看,嚯!一桌子的黑豆芝麻何首乌,季寒跟那儿一边磨粉一边泡水喝,胃口贼拉娘的好。
风桥就问他什么病,有没有看大夫,结果季寒鼓着个脸可怜兮兮地说他掉了好几天的头发,他怕大夫嘲笑他年纪轻轻可能肾不好,就没去看大夫,自个儿买了这些东西抱着喝。
还很好心地问他要不要来一碗。
风桥谢绝,说他肾好头发亮,不需要。
不过后来他也怕季寒是真身体哪儿出了毛病,就还是死活拽着他去看大夫了,结果满黛城跑了好几家医馆,人家大夫都说是他自己熬的夜,只要不熬了就没事儿了。
“……”
风桥本来是想同他黑脸然后警告他说以后没大事儿就别找他的。
结果他还什么都没说,季寒就先包了一眶泪,委屈巴巴地说他不是熬夜,是最近他老是睡不着,九九和娘亲又都不在,都没人可以跟他说话。
然后他其实也怕自己是真有什么毛病,所以才叫风桥来陪一陪他的,有风桥陪着他也安心一点。
风桥听到此处一腔火顿时就哑了下去,心里也只余满满的哭笑不得,他真的是没了办法。
这会儿风桥也没同林卷他们详细说什么,倒是林卷估摸着季寒应该不是个省心的,立马先同风桥赔了一番罪。
以至于最后风桥都走了,他方才想起来正事儿没问,还没管他问剪纸要不要贴呢?
但林卷也不好意思再麻烦风桥了,转过身又见严歇忱一脸虎视眈眈,一副你同他争他就誓不罢休的样,林卷无可奈何,就随他去了。
严歇忱顿时高兴起来,拿着剪纸就准备去贴,他还十分地身残志坚,非不要林卷帮忙,自己支着腿扒在窗台上站起来一下把剪纸给贴上了。
黄烛映红纸,斯人长相伴,确乃一番好光景。
作者有话要说: 结婚照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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