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找你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
“文清,你看这玻璃瓶装的是什么?”洪安国兴奋地举起手里的玻璃瓶。
“里面装的是棉脂,有什么稀奇?”吴文清却淡淡地说。
“里面装的是棉脂,但你再看看,棉脂上有什么?”洪安国连忙提醒地说。
“血。”这回,吴文清算看清楚。
“对。”洪安国当即得意地说:“秦所长不是想要余照庭的血吗?”
“对呀。”
“你看,这棉脂上血的就是余照庭的。”
“是吗?太好了。”吴文清从洪安国手里要过玻璃瓶,然后问道:“你是怎么弄到的?”
“是刘婶帮我弄到的。”洪安国有点得意。
“刘婶帮你弄到的?”
“是。”洪安国点点头,然后说道:“刚才,余照庭在自家院子里伤了手指,他就是用这种棉脂擦伤口,但擦完后,却扔在地上,刘婶刚好进去,便悄悄地捡了起来。”
“想不到刘婶这回立了头功。”吴文清一听,说。
“但我四叔差一点把它扔了。”洪安国却说。
“为什么?”
“一言难尽……”洪安国只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他想帮余照庭?”吴文清见状,不由愤愤地说:“余照庭跟他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帮?”
“不知道。”洪安国伤感地叹一声,然后说道:“说实话,余照庭也装得太可怜。”
“余照庭是杀害我妹妹的凶手,他为什么可怜他?这真是岂有此理!”吴文清越说越气,“你四叔真是越老越糊涂,我看,你把送他进精神病院算了!”
“文清,算啦,你何必这么大火气?”吴文清的语气有点伤人,但洪安国没有为其四叔辩护,只是看着吴文清。
“安国,我不明白,你怎么沉得住气?”吴文清也看着洪安国。
“我不沉住气行吗?上有黎书记盯住我,下有陈村长劝我,如果我再节外生枝,他们不是难做吗?”洪安国说。
“那真是委屈你。”
“这点委屈算什么,但我最不解的就是秦所长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把余照庭抓起来。”
“谁叫我们没权没势?”吴文清愤愤地叹一声,然后看着手里的玻璃瓶说道:“安国,这玻璃瓶你就交给我吧。”
“你怎么处理?”
“我想把它交给秦所长。”
“好……”洪安国又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吴文清没注意洪安国,只是想着自己的心事。
“文清,你想什么?”洪安国问道。
“我想你四叔。”
“你想他什么?”
“他一意帮着余照庭,真是让人可恶。”
“他帮有什么用?余照庭同样洗不掉嫌疑,你倒不如想想余照庭如果真是凶手的话……”
“我第一个就把他抓起来!”
“那看你的了。”
“安国,我其实早就说过,余照庭被文英分手之后,他决不会就此罢休,但你就是不听。”
“这个怪我,如果我当初肯听你的话,文英决不会出事。”
“安国,你不要说了,我现在就把玻璃瓶交给秦所长。”
“秦所长是保余照庭的?你怎能把玻璃瓶交给他?”
“那怎么办?”
“你把它交给冯副所长。”
“但冯副所长不在村里。”
“你把他叫来,说有重要的情况要向他汇报。”
“这样也好。”吴文清一听,当即点一下头。
吴母虽然一直在里屋盯着,但不知道吴文清和洪安国在院子说什么,现在,见吴文清和洪安国一齐离去,便从里面出来,把防盗门关上。
就在吴文清和洪安国到村委会等冯安的时候,秦刚和张宏由韩万山陪着来到梁必成的家里。
梁凤英想不到派出所的人又会找上门,虽然有点惊惶不安,但不敢不接待。
“必成什么时候回来?”韩万山一进屋,便直截地向梁凤英问道。
“他昨天从深圳来电话,说再过几天才能回来。”梁凤英说着假话。
“真的吗?”
“真的。”梁凤英见韩万山盯住她,不由低着头。
“你现在能打电话给他吗?就说秦所长找他。”
“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