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干嘛跟商闻那样的人来往?”大街上,李三儿一边给秦仪扇着扇子,一边愤愤不平的说道,“你看他那身肥肉,三儿看着就想踹两脚。”
秦仪摇头一笑:“人生在世,长相不是自己所能决定,他是真小人,虽然可恶但也可爱。”
“可...可爱?”李三儿差点吐了。
秦仪拍了拍李三儿的肩膀道:“三儿,你要记住,冤家宜解不宜结,不管秦家如何,这是做人的准则,不要因为小看一个人就去结恶,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站起来踩你一脚。”
这是以前爷爷教给他的处世格言,不是深仇大恨,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过后面还有一句,秦仪没有说,若是不可化解之仇,那必须斩草除根,不要轻视星星之火,否则最后烧死的一定是自己。
“少爷,三儿明白了。”李三儿有所明悟的点点头,就好像是他自己,以前在村里受尽欺负,可是谁能想到他遇到了秦仪,不止活下来了,还活得很好,而那些欺负他的人,早就在村里那场虫灾中饿死了。如果他们没死的话,李三儿相信,他一定会把以前的仇报回来。
“走,去诗苑看看。”秦仪抬头看了看太阳。
“嗝...”卫虎拍着肚子打了个嗝,一脸的满足。
诗苑,二楼一个雅间里。
赵胜喝了口茶,透过窗户眯着眼看着下面热闹的人群,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父皇,为什么要来这里?”旁边一个面目绝美的公子轻声问道。
“媛儿啊,你要知道,朕和这百官迟早有一天会老去,而下面那些人,才是我北丘国的希望,说不定未来的栋梁之臣就藏匿在这里,所以,朕要来这里看一看,带你们看一看。”赵胜长长的叹息,语气中带着无奈和不甘。
“父皇,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绝美公子,也就是赵媛低声说道。
“哈哈...哪有人活那么久,人到七十古来稀,朕现在已经年过半百,就算能活到七十岁,估计也老糊涂了。”赵胜哈哈大笑。
“父皇,何必伤感,您是承天之责,自有天佑。”二皇子赵丰连忙说道。
大皇子赵志也跟着说道:“父皇,您一向仁慈,定然会人神共佑,国泰民安。”
“好了,”赵胜眉头一皱,“你们身为皇子,难道只会溜须拍马吗,这些东西是你们该学的吗?”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是脸色一紧,连忙跪在地上:“儿臣知错,请父皇息怒。”
赵媛在旁淡淡的说道:“父皇的意思是,溜须拍马是臣子该学的,而你们身为皇子,应该专心学习治国之道团结兄弟情义,就算你们不讨父皇欢心,父皇也会喜欢你们。”
“还是媛儿懂朕的心思。”赵胜呵呵一笑。
“儿臣知罪。”大皇子一脸喜色叩头,二皇子脸贴着地面阴沉的可怕,再起身已是雨过天晴,如同邻家阳光的大男孩。
“父皇,是不是还在为百里国的事情忧心?”见赵胜又将视线转向窗外,赵媛才轻轻地问道。
赵胜点了点头,看向赵媛:“如果你是皇子,该有多好,朕也不用如此劳心了。”
眼见赵志和赵丰脸上变色,赵媛轻轻的一笑:“父皇,你刚说过,皇子不能学溜须拍马,可媛儿只会讨父皇开心,若媛儿是皇子,那父皇早就把媛儿发配漠北看护国门了。”
赵胜恍然醒悟,点头大笑道:“媛儿,这句话倒是实话。”
赵媛呵呵一笑,身后两人面色也缓和不少。
“父皇,我虽然是女子,但也知道左丞相一心为国,是个可信可依之人,不如就按左丞相的意思,将三江割给百里国,免得父皇整日伤神。”赵媛小心的给赵胜按着肩膀道。
“媛儿,你不懂,”赵胜摇了摇头说道,“左丞相求安保国,所以才会主张割让三江之地,但是满朝文武并非他一人,就比如他的儿子公羊铭就公然在朝堂上反对他,其他将军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绝对不能割地,可是那些武夫只懂上阵杀敌,万一与百里国和谈失败,他们甚至还会有趁火打劫的可能,光靠这些武夫能保我北丘国吗?割让则武将失心,不割让则陷国家于危难,这才是让朕为难的地方,一招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我想百里国的皇帝应该不是浅薄之人,如果连同昌平国、南丘国,三国大军出征我国,虽然有能力灭我国都,但也是惨胜而已,毕竟我朝将士人心齐聚,只要万众一心任他们如何强大,也不会轻易取胜,再说了百里国东面还有燕国,他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