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上前帮你一把,能给你遮蔽风雨,我不想总是被你拽到身后,对那些人说‘有什么都冲我来’。301book.com可我什么都不行,我只有读书考功名这一条路,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博得你的目光,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着。”
我不晓得为什么总感觉有些惶恐,很怕他说下去,于是出声制止道:“秋宵,我不过是你幼时的一个玩伴而已,你——”
“可那不是我的认知。鹭鸶,我自幼时起,便一直眷恋着你了。你那日在济南的饭馆里跟我说的话,我犹在眼前,你说我会找到更好的人,会有比你对我更好的人,可是鹭鸶,这天下的女子虽多,可是哪个能像你一般?找不到的,找不到的,只有你。”
我慌了。我以为我先前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却不晓得他仍旧将心都放在我身上。
“那个叫平果儿的小子被我搁在最西边的园子里,我只是想跟你再回到白鹭洲那时候似的生活,只有咱们两个人,我坐在水边诵读,你挽着袖子,举着自己做的钓竿开心地大叫‘闵秋宵,你瞧,又一只虾子’,我也想叫你瞧一瞧,我真的能担得起你的生活。”
“秋宵,我晓得你担得起我的生活,可是,你担得起我的心么?我的心里沉甸甸的都是另外一个人,你受不住那重压的。”
“你忘不掉他么?”
“忘不掉。”
“你为他吃了这么多苦头……”
“所以更不能忘掉了。秋宵,你真傻。”
他沉默了。
我站起身来,抽掉门拴,打开门。
他坐在地上,缓缓抬起头来看我。
一整片夜幕黑沉沉的,看不见一点亮光,而星星,大概全落在他的眼睛里了,在灰暗天光之下,显得愈发地深邃。
我将棉被披在他身上,坐到他身旁去。
“鹭鸶,我累了。让我靠靠你吧。”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向着他的身子靠了靠。
他没靠多久,忽然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轻声道:“鹭鸶,你回屋去吧,天冷,当心病灶娘娘又来叩门。”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手上仿佛还留着他的温度,冷冰冰的,仿佛不曾被温暖过。
我心里乱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更只两千多字。。有点少,但情节就是这么个情节。。。。
另外好歹凑够了字数。。。。欣慰一把。。。。
顺便号叫一句:收啊~乃快点过两百吧。。。。
素梨
直到后半夜我才眯了一会儿眼,混混沌沌中,天光便亮了。
我坐在床头愣了愣神,才起身穿衣洗漱,收拾停当,便听得有人叩门。
我刚一拉开门,一个小孩子便扑过来,两手环着我的腰,勒的死死的,不打算再松开了似的。我叫了两声“平果儿”,他便抬起一张沾满泪的脸来。
面前那俏生生的丫鬟提着食盒只抿着嘴笑,我忙将平果儿提进门去,又把那丫鬟让进屋里来。
那丫鬟将食盒搁下,把里边的几样小菜与粥品米饭一样样摆在桌上,对我道:“姑娘,前两日素梨照料不周,让姑娘受累了,还望姑娘海涵,这是公子吩咐的菜色,不晓得对不对姑娘的胃口。”
我哪里还管甚海不海涵的,早就饿透气了,顾不上搭话,忙招呼了平果儿过来与我一起吃。那丫鬟伸手要帮我盛粥,我早一把抢了调羹,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又塞给平果儿一个包子。
她愣了一愣,垂手站在一旁,不再上前来。
我一边吃,一边跟平果儿说话。
平果儿脸上还挂着鼻涕,我想找点东西给他揩一揩,那丫鬟立刻恭恭敬敬地递上自己的帕子来,我瞧着那帕子绣的精致,觉得给人家弄脏了不好,便没接,到闵秋宵桌前撕了一张宣纸,揉了揉,给他揩揩干净了事。
我二人说说笑笑,正吃得起劲,那诺诺站在一边的丫鬟忽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脚就哭。
我大惊,一口包子噎在喉咙口,堵得说不出话来。
那丫鬟哭道:“请姑娘恕罪!奴婢绝不是有意怠慢姑娘,奴婢不晓得姑娘是我家公子的旧识,请姑娘恕罪!”
我被她这一通哭诉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只脚被她攥着,收也收不得,坐在圆凳上摇摇欲坠,尴尬得很。
她哭了一畔,略住了,我便趁着她揩眼泪的功夫将脚抽回来,又将凳子往后挪了挪,这才开口问道:“你这是作甚?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