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抱着人家的腿哭?”
她一怔,随即又嚎啕起来:“姑娘息怒!请息怒……奴婢并非存心要怠慢姑娘……奴婢只是,只是……”
她嗫嚅着。
我听得纳闷极了,她偏又这般吞吐,于是很不耐烦地用筷子敲敲碗口,催促道:“只是什么?”
她吓得什么似的,伏在地上:“奴婢只是因为许小姐……奴婢先前一直觉得公子与许小姐是对璧人,那日却见得公子急吼吼地抱了姑娘进来,第二日又见许小姐从姑娘房中哭着出来,所以对姑娘有些……有些……”
原来是这样?她觉得我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搅和了她想象中的伉俪?不过那许小姐是哪个来着?
我便催她道:“呐,你先别忙着哭,先告诉我,许小姐是哪一个?”
她抹了抹眼泪,抽泣着:“许小姐,便是当日被姑娘弄哭的那位小姐。”
嗬!听她这话,好似还在埋怨我?那个姑娘我倒是想起来了,只是,她哪里是被我弄哭的?她莫名其妙跑来掀人家被头,不等我说什么便自己梨花带雨起来,哪里怪得了我呢?说起来,她还多骂我一句“狐狸精”来着,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计较呢!不过这个叫素梨的丫头,痴痴地只愿着人家好,又笨又可爱,正经又没怎么着我,什么怠慢不怠慢的,都是说不着的。我干嘛要怨她?
我想了一会儿,对她道:“你起来吧,我没怪你。”
“可,可那日奴婢照顾不周,害得姑娘夜里发了病……”
“那是病娘娘不愿意走,不怪你。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没事没事,你安心吧。”
平果儿听见这个,立马急吼吼地插嘴道:“鹭鸶,你又病了么?”
“唔,只是受了些凉而已。”这边素梨还在地上跪着,我只得先潦草地回答他的疑问。
谁晓得他却追问起来:“怎么会受凉?那个姓闵的官没照料好你么?”
“唔,照顾的很好的。”
“照顾得好怎么会又病了?”
我拗不过他,只得把那许小姐跑来掀我被头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我说完,平果儿才算安生下来,抱着碗,不晓得去想什么了。我得了空暇,忙又劝那还跪在地上的素梨:“事情不过如此,又怨不着你,你快起来吧,再说,我不过是个平民家的女子,横竖也用不着别人伺候,闵秋宵从小就喜欢端着个公子哥儿的架子,若他要怪罪你,我去与他说便是了。你先起来吧。”
如此一番说辞,她才终于犹犹疑疑地站起身来,许是跪的时间久了,腿脚直打颤,我忙拉了个圆凳字过来,让她坐下。
她小心翼翼地只坐了半边,看起来很紧张似的,我瞧着很不舒坦,叫她放松些,她应着声,却还是放不开,我无法,也就只好随她去了。
只是好好一顿饭,被她这么一搅和,我没剩下多少胃口,草草夹了几筷小菜,将半碗粥喝掉,便搁下了。
平果儿也没吃多少,只是紧靠着我,生怕我又丢了似的。
素梨将饭桌拾掇了,残羹都收进食盒中,正要转身,被我叫住了:“素梨,你先别忙着走。”
她大概是以为我又变卦了,脸色“唰”地便白了,我忙摆手,解释道:“你不必慌张,不必不必,我只是有点事想问问你而已。”
她怯怯地将食盒靠墙放下,站在桌前,垂着手,我叫她坐,她却怎么都不肯了。
我只得作罢,自道:“我只是想问问,闵秋宵是否一直这么忙碌?”
素梨顿了顿,小声道:“奴婢是随这宅院一同由朝廷赏赐给闵公子的,公子自住进来之时,便忙得脚不沾地,据前头家院们说,公子很受皇上赏识,这两日还正要升他品级什么的。”
“这家伙,还真的平步青云了……”我嘴里念叨着,心中大喜,似闵秋宵这般官运亨通,涂虹一的事找他说不定能成。
我向素梨摆摆手道:“无事了,无事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我歇一歇,待会儿出去转一转。”
素梨一听我要出去,忙道:“公子吩咐了的,叫姑娘不要乱走。”
“我不过是在这园子里四下里转一转,又不会逃走,放心放心。”
“公子说,姑娘在这园子里随意走走无妨,只是不要出门去,姑娘现下身子骨还薄弱,街面上又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万一遇着个急事——”
“好好好,我不出去便是。”这素梨仿佛得了闵秋宵的真传似的,唠叨起来便没了头尾,不就是不许出门去么,我现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