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叶菱歌看着她说。

继而，她又问：“你叫什么？你又是怎么能够从夜明珠里面逃出来的？”

“我也不清楚。一开始我也以为我和那些女孩要一辈子被关在夜明珠里，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我突然发现我能够出来了。还有，我没有名字。”

怎么会没有名字呢?

不过，叶菱歌没多问。

“你能把那些人全放出来吗？”杨小胖的姐姐看着满屋的夜明珠。

叶菱歌有些为难，她看向翡翠。

翡翠笑，“知道了，我来吧。”

说完，他双臂张开，那颗颗夜明珠自动汇聚而来，围成了一个大圈。然后那些夜明珠同一时间，一声脆响，碎裂在地，紧接着一个个魂魄涌了出来。

山神的石洞一下子拥挤起来。

叶菱歌缓慢行进到翡翠身边。

这样比较有安全感一点。

这些少女有些是彼此认识的，但更多都是素不相识的人。他们拥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闹了好一会儿，她们齐齐转过来，对着叶菱歌和翡翠鞠躬。

“谢谢你们。”

这声谢，叶菱歌和翡翠是当不起的。

他们已经死了，不能死而复生。

他们从来没有得救过。

叶菱歌笑着，上前一步，道：“你们既然已经出来了，想去投胎的就赶紧去吧。”

“姐姐。”

这是一个身材较为高挑的少女站了出来。

“我们这群人大多都是被抛弃的。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下辈子还是投胎成一个女儿身，哪怕不被作为祭祀品送给山神，也会被送给别的人，或者进宫当宫女，或者给别人做小妾，要么就嫁给一个普通人，生孩子，乏味可陈地过完这一生。我们不想变成这样。”

“我们要复仇。凭什么伤害我们的人还好好地活着，我们就只能死了投胎。我不要重开我的人生，我要继续我的人生！”

叶菱歌怔住了。翡翠也沉默了。

“你们全部都想好了?”

又有人站了出来，她个子比较小，皮肤很白，就像是瓷娃娃一样。

“姐姐，那我们就分开了。我是被拐骗回来的。我想先回去看看父母，看看他们是否安好，然后我要去投胎了。再见，各位姐姐。”

她声音很甜，还带了一点点小奶音。

“嗯，妹妹再见。”

“再见。”

陆陆续续也有些人走了，她们都是被拐骗的，本身她们的父母都很爱她们。

而他们也相信，剩下的姐妹会向那些拐骗、伤害她们的人复仇。

这时，翡翠开口了。

你们的身躯早就已经腐烂了，那你们刚刚说继续活下去，你们是想直接侵占那些人的身体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杀了人，侵占人类的身体，地府那些人绝对不会饶了你们。

那群少女沉默了，她们毕竟年纪还小，想法浅薄了些，能想到的办法仅限于此。

翡翠理解她们不想投胎。

投胎意味着忘记一切，重新开始一个你不知道是幸福还是苦痛的人生。受害者不应该遗忘这些，再次一无所知地活着。

“所以，难道我们最终的归宿就是忘掉一切，重新开始吗？”

翡翠没有说话。

沉默开始蔓延。

“先别管这么多了。你们不是还要复仇吗？你们动作得快点，要赶在鬼差回来之前，杀了你们想杀的人，其他的再做打算。”

“行。”

翡翠和叶菱歌走出石洞外。

那个坐在花轿里面的姑娘还没有醒来。叶菱歌和翡翠之前为了避免麻烦，特地把她打昏了。

“我把她抱下去吧。”叶菱歌出口说。

“行，你来吧。”翡翠语气有些虚弱。

叶菱歌这才注意到他脸色过于苍白了。

“你怎么了?”叶菱歌有些着急地看着他。

她看着他这张脸，又想到他平时的样子。

“你是不是今天耗费了太多的神力？”叶菱歌小声地问道。

她有些自责，她早应该注意到他的不正常的。今天如果不是要杀了山神，迫不得已，他肯定不会现出真身的。

翡翠笑了笑，被她着急的神情取悦到了。

“没关系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菱歌。”

叶菱歌闷闷不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