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活着,怕是早已娶妻生子,自己侄儿侄女也该是十三四岁了。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胡骊轻吐一口气,躺了下去,久久不能入睡。
只怕入睡后,再次看见她阿兄死时的样子。
如说不恨,她也不会信。
好好的一个家,只剩下她和母亲两个人互相支撑了。
“晨安,常夫人。”
睁开眼,她的夫君正满脸笑意的看着她,“夫人要一起去吃早膳吗?”
“今日不上朝?”
常奉摇了摇头,“今日是见胡老夫人的日子。”
“哦...回门对吧?”
“夫人终于想起来了。”他轻蹙眉头,“我还以为夫人整日出去玩闹,想不起来这么一回事了。”
“哦?夫君这是在怨我?”
“我可不敢。”
一箱加一箱的珠宝在胡骊眼前被送进胡家的大门里,她迷茫地眨了眨眼,回头看向守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这...这是何时准备的?”
“为何我不知晓?”
常奉闻声笑道,语气里颇有抱怨之词。
“夫人整日在外,何时顾着家里的事情了?”
懂了。
这是对我成日在外有些不满了。
胡骊故作不解憨笑两声,便侧过头去,手不知放在哪里,只能揪着衣角。只是没一会儿,她的头就被正过去,被迫与人对视。
“无他,只是想让夫人多陪陪我罢了。”
她看着常奉颇为真诚的眼睛,陷入了沉思。
怎么感觉自己是抛弃妻子在外寻花问柳的花花公子?
这种感觉属实是不太妙。
“夫君这是寂寞了?”
“有些。”
胡骊笑出声来,踮脚捏了捏常奉的脸,“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