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之后。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个硕大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愣了几秒。
随即转过身又闭上了眼。
畜生,该死的畜生。
做梦也能梦见这畜生。
她恨恨地想着。
“你没有做梦,阿骊。”
...
胡骊现在此刻心情有点复杂。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家这俩人有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姑娘来看待?一个大清早哐哐敲她门,另一个大清早跟个鬼一样在她床头没声没响地飘着。
万一她有点不太妙的习惯怎么办?
那一眼不是全让人看了去?
她认命一般地坐了起来。
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他现在的状态好了许多,没有之前那股病殃殃的感觉。
不。
是越来越好了。
她记得三年前和他见面的那一次。
他说几句话都是要咳嗽两下,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
现在,除了腿还有残疾以外。
跟一个没事人似的。
“少阳哥大清早是找阿骊有什么事吗?”
“昨夜出现了刺客,来看阿骊有没有什么事。”
白少阳状作担心地说着,眉眼里却看不出多少担心,一瞥一笑里满是对她的探究。
好在白少阳自负。
他十分信任自己下蛊的技术。
只是这个理由就有些牵强了。
昨夜刺客今早来,如若真当是来杀人的,那他这次来怕是来给她收尸的。
这尸还不是趁热收的。
都能凉的替他过夏了。
“没什么事。”胡骊摇了摇头,“少阳哥没什么事吧?没有惊扰到少阳哥吧?少阳哥的身子...”
她的这份关心成功得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白少阳弯起眼睛笑了笑,寡淡的面容多了几分温和的色彩。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