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扑腾了一下衣服上的土,转过头又慢慢说道,“我等你一起喝酒。”
“好。”
胡骊如此应着。
回到宋府已经临近黄昏。
沉鱼也没有来时的那般多嘴,一个劲儿地保持着自己的沉默,此刻,胡骊显得有些寂寞无聊。
“你真的不喜欢白..白公子吗?”
“...”
沉鱼身子一颤,欲哭无泪,“求小姐别打趣奴婢了。”
胡骊淡定摇了摇头。
眼看着又要把人欺负哭了,她脑海里有个十分糟糕的念头出现了。
她...
想看常奉哭是什么样子的。
那张从容不迫的面容浮上红晕,冷静漂亮的眼眸里噙满泪珠...嗯...
该用水洗洗脑子了。
她身子向后一倾,“再哭就让白公子娶你。”
果然,话刚刚落下,沉鱼就抽着鼻子把眼泪憋回去了。
胡骊此刻想笑又不能笑。
白少阳到底是多么令人嫌厌的存在,嫁给他这件事也能成了威胁。
当然。
只是想想而已。
她也知道沉鱼不敢是怕死而已。
下了马车,刺骨的冷气无孔不入,窜进衣服里,冷得胡骊直皱眉头。
她忽然想缩回马车里。
等到开春再出来。
为什么不能刚下马车就是自己温暖的小屋?胡骊叹了一声气,认命一般地拢了拢衣服。
再抬眼。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他皙白的小脸被冬日的冷风冻得发红,指尖微微露出毛绒绒的袖子,推着轮椅。
长睫上挂着几滴冰晶。
看见胡骊时,唇角勾起,扬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来。
眉眼间的阴沉气息一扫而空。
“阿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