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滢一怔，有些懵，灵娘面色红润，不太像要小产的样子，怎么就出事了？

她站起身，本着医者仁心的态度，就要去看看。

可墨玉拦下了她。

“姑娘。”她道，“您还是不要去了，那里毕竟污秽，您身子弱万一沾上不好的东西可就糟了，还是让奴代您去一趟吧。”

说完，她也不等姜滢拒绝，朝着外面喊，“檀云，你快进来陪陪姑娘。

见此，姜滢也不好再说什么，她叮嘱，“你去帮我问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好。”墨玉点头，匆匆走了出去。

***

灵娘的胎足足催了半宿，直到后半夜才终于催了下来。

复香轩上空徘徊着灵娘凄惨的叫声，周遭的婢子都被叫声吓得瑟瑟发抖。

纵观是经历过大世面的墨玉，也已经白了脸。

卫管事颓废的站在回廊上，只觉得老天真爱作弄他，既给了他生儿子的希望，又叫他那么快破灭。

若不是身边有人扶着，此刻他说不定已瘫软在地。

屋内，产婆疲惫的出来，靠在门上擦了擦汗，嚷着，“已经催下来了。”

听闻，众人皆看了过来。

墨玉见卫管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代他询问，“屋里的人怎么样了？”

产婆点头说，“还好。”后又可惜道，“那娃娃都已经成型了，是个男胎，可惜没活下来。”

听闻，墨玉叹了口气，唤着婢子去取碎银。

产婆见状顿时喜笑颜开，说着讨巧的话，“好在屋里的夫人年纪小，还有生养的可能，等调理好之后早晚能生个大胖小子。”

墨玉笑了笑，上前走了两步，在产婆耳边道，“我还有一事要麻烦你。”

她看了一眼卫管事，继续道，“麻烦你尽快处理掉那孩子，绝不能让这里沾上晦气。”

“是。”产婆收了钱自会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