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弄死的?”
那两名狱卒还想说些什么,但只见周安懒得废话满面春红,自顾自的哼着曲儿往前走了。
其中那个一脸烦闷的狱卒啐了一口:“畜生玩意儿,也只会在咱们面前嚣张。”
两个狱卒哪里知道周安曾是山匪出身,招安进了定远侯麾下,没有半点文墨,全是靠着那点学来的人情世故,对上则会收起爪牙谄媚,对下则是德行全无。为人残忍狡猾,手段凌厉,打起仗来,最好鞭尸毁尸。
李轩最知周安的为人,才一直只提了他做一等兵,周安虽是上阵杀敌的一把好刀,但抓不紧刀柄,伤的只会是自己。
腊月初七,诸事不宜,恭贺寿辰。
这天赵意妍和赵封延都早早起来给赵长乾贺寿,送上了贺礼,虽然《麻姑献寿》是不可能表演了,但是定远侯带着手底下的人,以及赵意妍和赵封延一起领了皇恩好好休整吃个寿宴已经心满意足了。
赵长乾想着往年哪还有过寿辰的的日子,都是甲不离身,刀不离手的,有如今这三日,已经是好比神仙了。
赵意妍也知道父亲的心思,便满心喜悦地说:“母亲还在家等着,我们在这里和父亲一起过了寿辰,要早点回家和母亲一起一家人再吃个团圆饭才好。”
赵长乾喝着酒微叹:“也是好久没见到你母亲了。”话里全是思念。
“明天就启程回家了,父亲保重好身体别叫母亲担心就是了。”赵封延替赵长乾斟酒说道。
赵长乾欣慰的点了点头。
而牢狱门口,周安难得起了个大早,早早地来到牢狱里,此刻这人心里全是昨日未消散的快意,那种凌虐以及掌控生死的快意和位高者肆意践踏蝼蚁的快意。
周安见到门口没人,觉得恐怕是交班的时候,便拿出昨日故意没给狱卒的牢房钥匙,大踏步的走了进去,片刻后便扯着锁链拖出来一个衣衫破碎不得蔽体的女子。
女子身上尽是鞭痕,夹杂着撕咬掐打的不少伤痕,头发凌乱的垂在腰间脚边,周安烦躁的拖着孙三娘子叫骂:“狗彘东西,带你去见见你的学士好儿子,你莫不是在这里拖着时间,故意叫狱卒看见是吧?”
“不要,不要,求求了,军爷,放过我吧,求求军爷了,军爷是菩萨心肠,受神佛庇佑之人,放过贱妾吧。”孙三娘子听见要去见范沐守,便挣扎着求饶起来。
周安蹲下身子故意假装无所在意的说:“好吧,那就放过你吧,毕竟我菩萨心肠。”说完便弯着嘴笑着。
孙三娘子侧着身子不敢看周安,挣扎着爬起来,嘴里喃喃低声:“多谢军爷,多谢军爷。”
待孙三娘子站起来,周安也慢慢起身伸出手瞬间扯烂孙三娘子胸前的破碎的布缕,孙三娘子吓得陡然惊恐地退后,双手遮掩着躯体,双眼满是泪,透着不甘、怨恨、不可置信。
周安笑的扭曲的面庞凑近狠声低语:“别给我耍花招,站起来给本大爷走,不然我就给你扒光了拖过去,你自己选要哪种?想想这大冬天的,滋味不好受呢。”
孙三娘子站在牢狱门口,不敢再前行一步,似乎被吓傻了,没有听见周安说些什么,耳朵里全是嗡鸣声,看见周安朝自己走来,眼里似乎是看见了王远。
孙三娘子便笑出声,伸出手去拉这个‘王远’的手柔声软语“远郎你来了”。
周安看着孙三娘子这副模样,便迅速给孙三娘子扒光了,扔进了囚车,自己驾着马兴奋地高声威胁:“继续装疯卖傻,你周大爷我多的是办法弄你。”
马车驾出牢狱正门。
周安朝着珠绮街疾驰而去,一路上行人纷纷侧目,跟着马车看着热闹,孙三娘子的意识一会儿模糊一会清醒,缩在囚车角落,抱着自己赤裸的躯体冻得发颤,咬牙哭着。
周安在珠绮街自西街向东街缓缓行着,心里想的全然是怎么给范沐守难堪。
蕊妈妈正在怀芙楼整理着,听着外面的动静,心想‘这还没到夜里啊,来客了?’朝着动静的方向打开了侧门探头瞧着,便瞧见孙三娘子浑身赤裸在囚车里,心下大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正准备去关了门,朝后院溜出去找魏琮品打听打听。
刚抬手,便听见有好事者起哄的连问:“这位爷,莫不是你家美妾犯了什么错,惹得您生气了?这般罚来着?”
周安似乎等的就是此刻,驻马停车满嘴不屑:“你看我像是瞧得起这种狗彘玩意的人吗?”说完顿了顿,故意大着嗓门喊着“这是你们!定州!范沐守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