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你起来吧,你们都退下。”林弗钰屏退所有人之后,进到书房里面坐在次仁格来书桌前,招手让次仁格来上前。
“阿钰,你也知道现在北原他们正在开战,战况危急是常有的事,我们又帮不上忙,我派军队过去都要赶上月余左右的时间,这还是快的了,你也知道我们西蛮就是占了这地势的优势,别人打不进来,可我们也很难攻出去;现在得到这个消息又有何用,白白害你担心。”次仁格来担忧地说着,就上前怀抱起林弗钰安慰着。
“让馨儿给你送个茶水的功夫就闹得吼吼叫叫的,是黑颈鹤送来的信?”林弗钰窝在次仁格来的怀中问着。
“也只有它才能飞信如此快了。”次仁格来拥着林弗钰吻着发顶说着。
林弗钰皱眉担忧:“此刻到真希望自己能像黑颈鹤这般就好,缘是我嫁给你,倒像躲着凡间纷乱的蓬莱仙人,我此刻很担心阿璟的情况。”说着,林弗钰就紧紧抓起次仁格来的衣袍。
“阿钰不要担心,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赶到,但本王子已经安排暗卫潜去京州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书信里说的什么,告诉我吧,我能承受,我们约定过任何事不要瞒着彼此。”林弗钰说着就把脸埋向次仁格来胸口,中原的战乱同样令她日夜难眠。
次仁格来再三踌躇,还是长叹一口气的说:“赵封延被北原抓了。”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寂,慢慢地次仁格来才感到怀里的人轻轻啜泣,便看到林弗钰满面担忧地说道:“我和赵封延自小一起长大,他比我小上两岁,和阿璟同年出生,我从没想过他会出什么意外,因为对我和阿璟来说,他已经是家人了。”说完,林弗钰捂脸悲痛地哭起来。
次仁格来怀抱着林弗钰,他知道林弗钰是克制着不敢太伤心,一直顾及着自己的感受;这两年来,他最是知道林弗钰对自己的感情,朝夕相处间,两个人已经熟悉到对方一个抬眼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只不过最知道对方都是替自己着想的要多些。
次仁格来轻拍了两下怀里林弗钰的脊背,林弗钰知道次仁格来这是安慰自己的意思,让自己不要顾及太多,林弗钰轻啜着环过次仁格来的腰腹,两人眉眼间都是愁云。
“范公子怎么样了。”阿日斯兰皱眉问着医官。
医官洗着满手血污,回着:“王上不用担心,最严重的剑伤,幸在没有伤到五脏六腑要害之处,腿脚上烧伤也要仔细照看着,要养上些许时日,不能沾水,不能打仗……”
“没事,他不会武功,不用上战场,能正常活动就行,好生照顾着范公子。”阿日斯兰沉下一口气,范沐守没死便让他放下了悬着的心。
范沐守赤着上半身带着腥红伤口的玉白肤色,绷紧肌肉忍着疼痛的看着大夫上药,咬牙说着:“咱们的小侯爷怎么样了,我可是和他好些时日没见了,这会儿真是怪想他了。”
“伤成这样了,好生养养吧,人在那里不会跑,到时候范公子有什么手段尽管用上就是。”阿日斯兰巧笑地说完就出了营帐。
医官营帐外的那日苏看着阿日斯兰走出来,抿嘴乖张地摇着头:“啧!竟然伤成这样了。”
阿日斯兰看着那日苏轻浮模样,心底窜起无名火来:“你能不能别光顾着杀人!杀人!杀人!能不能动点脑子,而且这是打仗,不是你和小女孩玩闹,你们两都一样,你要记着你那日苏满心大把的欲望需要依靠本王实现,他也是。”
阿日斯兰越说,声音越是压抑鬼魅起来。
那日苏看着心情十分糟糕的阿日斯兰盯着自己冷冽着眼神说着这些话,心下也不爽快起来,转身离开一改之前顽劣的态度,说道:“你阿日斯兰比我们所有人的欲望都要浓烈的多,你要星星要月亮,要的从来都是最好的,这世上哪有最好的,不过是自以为而已,多想想你自己想的吧。”
看着那日苏转身离开,阿日斯兰也不满的忍下怒意,召集起探子去打探潼城关的动向。阿日斯兰私心想着潼城关领将被抓,此刻便是攻打潼城关最好的时机。
范沐守包扎好伤口,便准备去审讯被绑着的赵封延,好履行履行自己谋士的职责。
范沐守来到看押赵封延的士兵身边询问:“给赵公子上药了吗?这羽箭的贯穿伤可是得早些治好才行,赵公子可和范某做过些时日同窗,可不能怠慢了。”
说完,范沐守就坐在了士兵抬来的铺着郊狼皮毛的圈椅上,看着被扒了战甲只剩素白里衣,冒着风雪绑在柱子上的赵封延,范沐守摇头面目不忍起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