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当然是我!我果然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瞎子来救我!”
聂老魔自传授耿秋泓《巽甲诀》的逆练破禁之法后,便一直眼巴巴地等他来找自己。
谁料耿秋泓在监牢中磨迹了整整两个月,才堪堪恢复一层法力。
“我他娘等你等得头埋地里快发芽了,谁知你竟如此不上进,哼!”
耿秋泓闻言羞赧不已,但一想到这法诀的坑爹,又懦懦地争辩道:
“前辈,我自娘胎里出来,像疼成这样的,也没几回,况且这地方人多眼杂,老是滚来滚去,也有失体统……”
“冚家铲,你个扑街!老子修魔二百载,就没遇着你这么个怕疼的!”
“不是前辈,是真疼,比那天张狂二兽打我还疼!”
聂老魔闻言一阵沉默,只怪自己遇人不淑。
耿秋泓以为老魔被自己气跑了,便小声喊道:“前辈,前辈?喂喂?在不在?”
“在你麻麻卖批,你个衰仔!本座真是气死也!不过不要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本座已在你丹田之内种下暗手,一个月之内,若不能把我从土里刨……救出来,你就自求多福吧!”
耿秋泓心头一紧,顿时破口大骂:
“你个老逼登,活该悖时砍脑壳,大不了老子鱼死网破,给你来个告发,让你丫脑袋发芽长大树,再给你一刀砍掉!”
突然,耿秋泓丹田中好像一道阴雷劈下,顿时四肢百骸仿佛受到千钧重锤敲击,疼得他蜷缩身体,抽搐不止。
“哼哼,小子!兑巽逆位,震艮相克,风雷相薄,六煞相生,这《六煞巽阴诀》可还练得开心?不要在某面前耍花招,如今你体内已被种下魔煞血晶阴雷茧,只要我心念一动,便可让你经脉尽断而死,乖乖给我办事,不然要你好看……”
话音散去,良久不再有动静。
耿秋泓疼痛渐去,却又内心拔凉,如坠冰渊。
“万恶的封资修啊,总骑在善良的人民头上吸血……麻了,毁灭吧!”
回想亡命以来这一路经历,不由耳边响起驼铃之声,默默无语两眼淌泪。
“噫!瞽剑客你怎么又哭了,莫非是打败天下第一的我,喜极而泣?噫,五姑娘呢?我五姑娘呢!肯定是刚刚那个猥琐老头,肯定是!五姑娘,我不当天下第一了,你回来罢……”
耿秋泓双目失明,却意识到那老魔当真手段诡谲,竟然能借他人之身,四处游走,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魔门修士,果然诡异莫测,不可小觑!
此时他内心烦躁不已,不由伸出掌刀,冲那疯癫聒噪之人就是一记催眠大法。
世界安静了,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这坑爹法诀到底是练还是不练啊,练罢,小命悬于他手;不练罢,又不能恢复境界,啊,我好累,给我个痛快吧!”
纠结万分,耿秋泓不由想起了云霄祖师。
“同样是做鬼,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心中腹诽不已,尝试着求告祖师:
“祖师在上,不肖弟子身陷囹圄,又遭奸人陷害,不幸被种下鬼蜮伎俩,恳请祖师出手,为弟子主持公道!”
说完,五体投地,三拜九叩。
十息之后,并无神异降下,耿秋泓再拜稽首。
又二十息过去,仍旧毫无反应。
“祖师,莫不是小子平日少了香火供奉?您放心,改日待我脱困,定要烧个三进的宅邸,百八十个美娇娘作女侍给您!祖师,祖师——”
见还是没有灵验,耿秋泓心中顿时大为失望。
“竖子!若无要事,尔自决之,莫要烦我——”
脑海中响起那熟悉的宏远沧桑的声音。
耿秋泓见祖师灵验,心中大喜,正欲开口求教,却听见祖师又说:
“还有,云霄宗门规,但有弟子不肖,忤逆冒犯长者,着万剑穿体之罚,念你初犯,只是两剑——”
突然泥丸中那冰莹剑丸化出两道湛湛剑光,取径任督,直达丹田炁海。
剑光再化,成千丝万缕,只往丹田一点血晶阴雷而去。
“啊——祖师,我错了!”
心底大呼饶命,瞬息感到丹田处被万剑刺穿,剧烈的痛楚,摧心裂肺。
但奇异的是,那血晶阴雷茧好似暗淡了不少。
“痴儿,记得这一剑,吾将沉眠,尔好自为之!”
良久,耿秋泓从痛楚中缓了过来,汗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