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撑开一柄黑伞走了出来。
余幸紧紧盯着,在男人抬头的那瞬间,用力捕捉到对方的面部轮廓。
窗户上水迹斑斑,霓虹灯映在上面,好似哭花了的脸,顿时让余幸的脸颊上红晕泛起。
不过,那不是女人羞涩的胭脂,那是带着仇恨的一计血痕,留下的永恒阴影。
这么高的距离,余幸不确定陆时鸣有没有准确地看见自己,但是他抬头的方向和自己低头的方向,是一致。
她忽然改了主意,低声对身后的男人说:“这个案子,我接了。”
体制的惯性有时候会冲淡人性的本能和常识的判断。她所能做的,就是激发法官人性之中最基本的公平正义的感知,让他们在错误面前至少可以保持犹豫。
曾经有人为她做到过,现在,该轮到她为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