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母亲。”可她心底，是希望她死的。

“嗯？”姜且纳了闷了，传闻中章宸妃的孩子胎死腹中，怎么还会有孩子？

李璟序看着姜且，纵然去玉真观那龌龊的地方走了一遭，依旧洁白无瑕。她真羡慕她，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殿下，到了。”白芍在外面轻轻呼唤。

“送姜小姐回家吧。”姜府派人来问了几回，若再不回去，姜云棉可能要亲自上门要人了。

“殿下保重身体！”

“好。”她站在门边，目送马车离去。正当她要进去时，方扶析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回来，还没站稳就慌忙说：

“杜怀谦死了！”

李璟序心一紧，问他：“江上歌呢？”

“不知道，我也很久没见她了。”

白芍踹了方扶析一脚，“什么事不能等殿下进去再说？”说完搀着李璟序往里走，晌午刚过，正是穿堂风最渗人的时候，李璟序只觉头疼，痛苦地捏着眉心。

沈确熬的安神汤如及时雨，白芍一口一口地喂她喝下。

“这些天诸事颇多，殿下再操心，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呀。黎大人调回京都，姜小姐又是个好苗子，有些事儿您别总想着自己扛。”

“白芍……你说我若是死了，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哥哥？”

“呸呸呸！”白芍放下药碗，用力地跺了跺地面，“殿下说的什么胡话！您若再这般糟践自己，悲春伤秋的，奴婢便回临华殿，留您一个人守着公主府！”

“可是……”

“在大梁百姓心里，您是天底下最尊贵的永顺公主，是神明，是信仰，可是您看，”白芍踩了踩地面，发出结实的声音，“咱们踩的是同一块土地，殿下再厉害也飞不到天上去。您不妨从高处下来，看看咱们的双手、双腿，摸摸自己的脸，哪一处不是肉做的？”

李璟序木然地举起手仔细地看着，指尖微微颤动，真的……她也是肉体凡胎，也是活生生的人。

“殿下，人有七情六欲，没什么好怕的。太子殿下在时最疼的就是公主，百年之后若真再见，难道他就不疼您、不认您了？”

是啊，她后悔的从不是当初做的决定，而是不敢直面自己的情绪。

她忽然想起来，那天李彻歇斯底里地骂她是疯子……难道她真的是吗……

“本宫竟不知你何时长了张巧嘴。”李璟序佯装生气，正襟危坐，仰着脖子看她。

白芍知道自家殿下这是想明白了，端起碗继续喂她：“世人都说近朱者赤，跟在殿下身边久了，自然也能说个两句。殿下不会怪奴婢的吧？”

“哟？这会儿自称奴婢了？先才气势汹汹的样子倒像是要给本公主两顿板子。”

“奴婢可不敢！”

回归正题，杜怀谦死得突然，她派人去把慕容雪喊来，又叫方扶析带了几个人去找江上歌的下落。

“明日一早我要去四明山，扶我回房休息吧，晚膳不必不喊我。”

白芍点点头照做。

那头莲儿吃了沈确的解药已经完全清醒了，她说出了那日将花粉撒在林小姐身上的人正是章玄师太。

京都府的捕快在玉真观章玄禅院中搜到了几包天仙子花粉，人证物证俱在，章玄下狱，此案更多细节于三日后开堂终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