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问:“悟道之人会如何?”老聃曰:“悟道之人,视生死为一条,生为安乐,死为安息;视是非为同一,是亦不是,非亦不非;视贵贱为一体,贱亦不贱,贵亦不贵;视荣辱为等齐,荣亦不荣,辱亦不辱。何故哉?立于大道,观物根本,生死、是非、贵贱、荣辱,皆是人心念所致,亦不断生灭、变化之状态也。究其根本,同一而无别也。知此大道也,则顺其变动而不萦于心,日月交替,天地震动、风吼海啸、雷鸣电击而泰然处之。”
赤间欣喜不已,喃喃自语道:“不愧为圣贤,学识渊深莫测,所言直入心脾,虽不能全明,仍觉受益匪浅。”麒麟谢过老聃,提醒赤间所来并非求闻道法。老聃日后著作、思想,源远流长,影响深远。末世之时,老聃元神重降世间,在觉醒之前,需得赤间相助,那时将再续前缘。
赤间言谢刚要拜别,老聃看出赤间天命将星,定会成就非凡,于是点化曰:“汝此生以武为进,当依道而行,以德善为本,依仁义治之。两国相争,以和为贵,以止战为善,若非战不可,全国为上,破国为下;伐谋为上,攻城为下。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夫战者,不得已而为之,非治国之上策,望汝切记。”赤间若有所思,回复老聃曰:“师之所言,如黑夜明灯,吾必谨记。”麒麟携赤间灵体退出守藏室,瞬间转移他处。
两名小吏见老聃忽然对灯台传授道法,侃侃而谈,以为老聃心智迷乱,在老聃作揖道别后,见他恢复如常,开始整理书简,忙上前询问是否贵体抱恙。老聃心知对小吏言之无益,只言:“吾已剔璞为玉,成就兵家之祖。”小吏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只道老聃怀才不遇,被众大臣排挤,不受天子重用,屈身藏室史,故而日久抑郁成疾,神志昏沉,对空自言自语。
孔父嘉是宋国大夫,曾任大司马,封地于宋国栗邑,后来在宫廷内乱中被太宰华督所杀。孔父嘉之子木金父,木金父之子祈父,祈父之子孔防叔,孔防叔之子伯夏,伯夏之子是叔梁纥。叔梁纥为避宋国战乱逃至鲁国陬邑,其官职为陬邑大夫。叔梁纥的正妻施氏,生九女而无子,其小妾生长子孟皮,天生跛足,不宜继嗣,于是晚年纳年轻女子颜征在为妾。因叔梁纥与颜征在年龄相差悬殊,两人为婚于《周礼》不合,于是夫妻移居尼山野合,并生下次子孔丘,字仲尼。
孔丘三岁时,叔梁纥病逝,正妻施氏为人不正,孟皮生母已在叔梁纥去世前一年被施氏虐待而死,孔丘母子也不为施氏所容,于是孔母颜征在携孔丘与孟皮移居鲁国都城曲阜阙里生活,清贫度日。家虽贫贱,孔丘却聪颖好学,尤其喜好礼仪,常常以行礼、演礼作为游戏,十多岁时,发奋勤学,立志做学问,数年间才德显达而闻名。十九岁时为鲁国正卿季孙氏做小吏,管理仓储与畜牧,并于此年娶宋人亓官氏为妻,第二年亓官氏生子,鲁昭公派人赐鲤鱼祝贺,孔丘十分荣幸,故给其子起名为鲤,字伯鱼。
孔丘二十七岁时,郯国君主郯子到访鲁国,郯子知识渊博不仅折服了鲁国君臣,也令孔丘慕名前往,拜其为师。郯子以仁孝、学识而闻名,时常有人慕名前往拜学,并结庐而居,久而久之,竟聚居成了城镇,郯子也被众人拥戴为国君。郯国虽小,郯子却治理有方,讲道德、施仁义、恩威有加,百姓心悦诚服,使郯地文化发达,民风淳厚。孔丘到宾舍向郯子请教古代官制,二人相谈甚欢。孔丘出宾舍,直感慨受益良多,并曰:“天子失官,学在四夷。”也正是从此年开始,孔丘聚徒讲学,提出有教无类,广招门徒,被弟子尊称为孔子。
麒麟携赤间灵体来到鲁国都城曲阜一处杏林,此处风景优美,晨曦微露,阳光轻洒在杏林之上,为这片静谧之地涂抹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杏树枝头,露珠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仿佛一颗颗珍珠镶嵌在绿叶间。微风拂过,杏叶轻轻摇曳,散发出清新的气息,令人感到心旷神怡。在一株杏树下,一位面容庄重古朴、形体伟岸的壮年雅士,正端坐于一张圆形矮榻之上弦歌鼓琴,十多名弟子分两旁坐于蒲团之上,闭目静听,正陶醉其中。
赤间静观抚琴者,只见他的辉光随着琴声变换着色彩,向四周伸展开来。在他头部环绕着一圈明亮的金色光环,虽不及麒麟耀眼,却也拥有很高的精神境界。麒麟向赤间介绍孔子的过往,并表示孔子言行及教诲影响后世数千年,是至圣先师。
一曲抚毕,众弟子赞叹孔子琴艺高妙,犹如万壑松涛,令人心旷神怡。孔子精通六艺:五礼、六乐、五射、五御、六书、九数,于是借礼乐为题,阐治国之道:“为政之善,莫善礼乐,礼以安上治民,乐以移风易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