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才拍拍何必行在肩头。

何必行浑身剧烈颤抖，被白沙那么一拍，这才回过神，瘫坐在地，抱头无声痛哭。

上汀目不转睛的盯着何必行，随白沙进入天牢。

牢笼之中，朝暮手脚被锁，烫伤，刀伤，遍布全身，血淋淋的指尖垂落在地，地面淌着满是血。

白沙身披白袍，立于血池之中。

缓缓开口:“助祭司朝暮，你可认错？”

上汀本以为朝暮已死，没想到她卑微交代道。

“是我……勾结地上……是我……谋逆叛乱……是我……死不悔改……是我……献出凌空羽……都……是我做的……”

白沙满意点点头，转身对强忍着恶心的上汀说。

“上汀，传我令，朝暮勾结地上人间，触怒天神，即刻折翼，堕落人间，于堕空洞执行。”

上汀迫不及待的冲出天牢。

白沙一步一步，不急不忙的走出天牢，对跪地痛哭的何必行说:“做的不错，我很满意。”

继而又说了一句，叫何必行的心如坠冰窟。

“那么，她的堕落之刑，也由你来执行如何？”

何必行闷声同意，白沙得意离开，又走入月上轩。

——

堕空洞，云上云端最残忍的行刑之地，犯下滔天罪过的有翼一族在此被砍去双翼，丢入人间。

几乎所有族人都来此，观摩朝暮的堕落。

何必行拖着朝暮，将她押送至堕空洞。

本还在聚众咒骂的有翼一族，看到伤痕累累的朝暮都哑口无声。

“其实那孩子，平常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她还帮我做过家事。”

“一定是那凡人蛊惑了她，才做错了事。”

“可不嘛。”

何必行面色阴沉，法杖化为大刀，直直劈下。

一次没能砍断，何必行又砍了一次。

朝暮痛苦的哭嚎。

朝暮疼晕过去，何必行将她推下堕空洞。

众人唏嘘，慢慢散去，只有何必行还站在原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洞中，不断的说:“对不起。”。

上汀将他拖回天神庙，这才发现他身上也满是他自己法杖造成的伤口。

——

朝暮极速下坠，堕空洞中疾风如刃，即使身有双翼，尚不能全身而退。

朝暮也有清醒，只是被风刃再次击晕。

——

朝暮砸在地上，面目全非。

一路过的披着斗笠的人，将她捡起，放入背篓。

他压低斗笠，走入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