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云舒只能熄了灯笼,把昏倒的钟三郎抬到另一侧,再赶马到战场波及不到的地方,打算静静地等他们打完,再去料理剩下的那波人。
没曾想,车内这位尊贵的王爷殿下,听到动静不好好躲着,第一时间竟要出去围观。
到底吃什么天材地宝长大的?
心眼子和德性一样飘忽不定?
她面无表情地将黑刀卡在车门前,淡淡道:“外面人太多,伤了殿下,我怎么担待的起?”
燕王只笑了一声,没再吭声。
过了许久,那边的争斗停息了。
两人望过去,只见二男一女,一身鲜血,提着武器杀意满满地朝这边走来。
“这几个人……好复杂。”
身后声音忽然靠近。
云舒看到被男人蹭到里侧的黑刀,略微皱眉,没说什么。
燕王双手被缚,嘴却相当地自由,自顾自地解释道:“左边那个男人脖子带着明显的刺青,应该是位逃跑的军汉。中间那个疤脸是—正经—的土匪。那个女人——步伐轻盈,不是飞贼,就是刺客,武功比其他人都要高。”
最后,他下了一句没用结论:
“他们都做了强盗,肯定是来要钱的。”
云舒一直静静地听着他的分析,忽然感受到对方视线下落,似乎在看自己的荷包,于是背手将其取下来,几乎空荡的钱袋在掌心摊开:“你觉得,两文钱能够救我们三个人的命?”
燕王没作声。
她摇头失笑:“堂堂燕王殿下,遇到土匪时,也会先思考将钱财拱手让人?”
燕王眼中带上些微无奈的笑意:“我如今运功就死,还不如用些浮财换下残命,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
云舒微微一怔,觉得这话惊人的熟悉。
还未反应过来,那五个人已经走到近前。
中间那位燕王说的正经的强盗从昏睡的钟三郎看到车内探出头来的元筠,再看向不动如山的云舒,视线停住,居然没有如话本里一样放狠话。
其余二人正等着他发话,见状,也沉默下来。
几息过后,强盗反应过来,将手中满是血液的长刀,指着车内的元筠,冷声道:“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