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仪把手上的三明治扔进垃圾箱，却突然感到头上湿淋淋的。

“啊！”她躲也没躲开，身上还是湿了又不知道是泼的什么，被吓得尖叫。

章明仪立刻冷静后发现衣服都是咖啡渍，二楼上几个嬉笑着的女生毫不在意地继续对她指点。

其中一个短发女生手里还拿着小杯子，一手扶着栏杆探出身来，“不好意思，天太黑了没见到楼下有人。”

章明仪听出了是方才那道尖锐的女声。

而南辞站在她们身后，冷漠但隐约有笑意。

章明仪突然意识到，开学至今她甚至没和这位新同学有过来往，今天倒是受教。

卫生间里尚且分为南辞一方和短发女生一方夹枪带棒地互讽，转眼就成了站在一块看戏的朋友。

“唔？”章明仪一下子又陷入黑暗，立即一把扯下罩住她的衣服。

本以为又是那群得意刻薄的女生，不料竟是向泽。

“怎么是你啊......”

章明仪刚才尖锐的戾气立刻隐下去，意识到蓝白校服衬衫上还是明显的棕色咖啡渍，又没拿下那件干净的外套，她只想把狼狈的自己藏住。

“我们下午练球，才刚结束过来买点东西填填肚子呗！”

向泽是体育生，尤其到高三后待在球场的时间比在教室还多。

向泽对她的狼狈视若无睹，只是并未收回外套。

好在都是校服，章明仪披着的校服外套虽然款式略大，但并不突兀，她也不知道向泽一个体育生哪来一件这么干净的外套。

章明仪抬头看向二楼，人都已经散了，靠边上的芭蕾舞室亮着白炽灯，已经播放平缓的钢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