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翼为免大动干戈,游说江南武林归顺,於朝廷功不可没。二位将军却不知是嫉妒秦公子之功,还是因为什么不可告人之原因,竟意欲加害於他。幸有高人相救,最后有惊无险。六王爷可以信不过臣妾,也可以怀疑太子殿下,但是,七王爷,天香公主也均可作证。太子赐罪二位将军,完全是从大局考虑。他二人敢藐视军令,私自加害朝廷肱骨,死罪不可么?”
加害楚翼之人,当然不是郑徐两位将军,但只要楚翼认定,他们也不敢否定,除非他们敢承认真正是要杀楚翼的是自己。
灵儿说完,瞟了一眼风天澄,冕冠之下,依然看不清脸色。
风南礼无言以对,灵儿话锋一转,退一步道,“话虽如此,六皇叔为南月国担忧,臣妾亦是感动非常,只是关心则乱,还望皇叔明察。敢於直言进谏是好,但谗言害己害国,既是六王爷无心,自有皇上英明决断。”
“好了,你们也都别吵了,朕自有定夺。”南齐见他二人吵得也差不多了,方才出言阻止,“六弟一心为国,朕深表感谢。至於天澈之罪过,朕心里有数。天澄,你先起来。”
风天澄细一思索,与风南礼交换一下眼神,“父皇,今日乃儿臣登基大典,满朝文武聚集,六皇叔难得在此,张致远将军也率北关二十万大军回京祝贺,若典礼半途而废,儿臣实在无言面对满朝忠诚。况这些日子儿臣跟随六皇叔丶七皇叔,还有秦丞相,三部六门,熟习国之大事,自信有众大臣辅佐,能帮父皇守护好江山。父皇大病初愈,尚需修养,可放心交托儿臣,直至父皇圣体安康,恳请父皇身体为重,爀因国事忧心,导致龙体欠安。”
风天澄此言,表面看来是为南齐身体忧心,实则外软内刚,强行逼宫。灵儿禁不住肃然起敬,当众逼宫,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请皇上保重龙体!”
这帮愚臣,还真以为他是为皇帝的身体担心么?
灵儿哪里想得到,国之太子,原就应是长嫡子。当初南齐拒纳众议,废太子改立天澈,虽说是风天澄自愿,却也受到诸多阻挠。后见天澈仁厚,才渐渐服从,如今风天澄愿意回朝,且救南月於危难水火之际,他们当然更加支持。谁会想到当初自愿放弃太子之位的风天澄此番回来,会是夺嫡逼宫而来?
风天澄以风南礼与张致远相威胁,南齐岂会听不出弦外之音。奈何他昏迷一个多月,对风天澄的逼宫全无准备,一时也并无他法。
灵儿望着天边,却迟迟不见约定的讯号响起,转头去看天澈,天澈扶着南齐的手也跪在前面,“父皇龙体要紧,儿臣也愿蘀父皇分忧。”
南齐凝视着跪在阶前的风天澄,再看了看天澈,又转头看着灵儿,一种类似破釜沈舟的表情,“朕日前身体抱恙,如今虽然康覆,但仍感不支。太子风天澈所犯之罪既已查明,太子妃贤德有加,朕……”
“父皇!”风天澄打断南齐的话,面露厉色,“今天是儿臣登基大典!”
风南礼也在旁跪下,“皇兄。”
灵儿为南齐那句“贤德有加”,几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如今之势也由不得她去追究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贤德有加”,只斜眼去瞅南寂,向他求救。南寂一脸无辜,表示他只负责参拜,不负责决定参拜对象。灵儿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却见南寂轻轻胳膊轻轻撞了南希,南希从刚才一直沈默,收到南寂讯息,也并未多说,“六皇兄,听皇上说完。”
风天澄突然抖袍起身,擡高一脚,踏至台阶上,再朝南齐拜下,朗声道,“今日儿臣登基大典,原憾父皇病重,无法从父皇手中亲自接过江山重担。如今父皇亲临大典,儿臣感激涕零。来人,仪式继续。奏乐!”
丝竹管弦,威武庄严,托着锦盒的宫人上前一步来,立於南齐之侧。
风天澄仰头看着南齐,“父皇,儿臣知您偏爱天澈。但儿臣今天已是龙袍在身,冕冠在顶,绝无脱下的准备。您若信儿臣,则将江山放心交托,儿臣向您保证,谨记父皇当初教诲,爱民如子,国事为重,父皇亦可监督儿臣;若您今日做他念头,一场政变,兄弟之争,昭和血流,在所难免。”
风天澄说话声音并不大,且有钟鼓声作掩饰,只有近处几个人听到了他这番威胁的话。南齐眼露怒色,天澈亦惊,南希沈静,南寂则无奈摇头悄悄后退了两步。
“大胆风天澄,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你也敢说?你是在威胁皇上么?”灵儿看看周围,似乎无人能出面,於是豁出去了地喝斥风天澄。
风天澄冷冷地扫她一眼,“本宫只是陈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