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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

同上

可惜,这等好事并没有发生。我故作气定神闲的环视整间屋子,好在大家都没有太大的武力值。但我还是很清楚自己正身处险境,自然也知道千万不能因一点的愧疚就说刚才不过只是撒了个救命的小小谎言。心跳有点加速,仿佛在漂移过秋名山。但这个谎,必须进行到底。

再看许老爷有些闪烁的眼神,就像汪洋大海,看似习习秋风,微微波澜,但藏在这深黑里的,是要人命的漩涡。

我缓着神,慢慢咽下一口气,把目光再次放在了不远处的病榻上。白色的帷幔遮着,看不清病人的面容,但从他露出的惨白手指可以窥探一二。我鼓足勇气道:“许老爷,请让我先看看病人。若是错过时机,恐怕。。。”再怎么说,我也是学医一年的人,胡诌几句,拖延等救兵,应该可以奏效。

见他没有明显反对,我有些忐忑地擡步走了过去。看到真人,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因为他的面色比a4纸还白。那两颊,已经凹的不能再凹了。真的是形如槁木,命不久矣。但此话我岂敢往外说。先用馀光扫扫后面,再故作姿态的将微颤的手放在他的鼻下,几乎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仿佛已经是死人一般。我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又必须镇定的把被子掀开,再试试他的心脏。

许老爷惊呼着:“你在作甚?”

我该怎么解释呢,这可是梦回古代呀。正在我苦恼之际,好巧不巧,我的救命稻草杀了进来。

“别动。”聂云霞用没有出鞘的剑指向许老爷。门外紧跟一片咿唔哎哟的哀嚎声。屋内的丫鬟自是不敢妄动,退在墙角,急忙跪地匍匐,瑟瑟发抖。

许老爷气愤地甩着袖子,我则开心的蹦到聂云霞的身边苦诉着:“你总算来了。”

“尔等小贼,夜闯我宅,还打伤我家丁,我定要向官府上告,让尔等受牢狱之灾。”许老爷气得,我感觉他的鼻孔都在冒火。

这时,聂云舟也神清气爽的到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步履蹒跚的老管家。他将老管家往前一推,一脸正气地看许老爷:“新娘是不是被你们杀了,藏尸池底?”

许老爷并没有因为被人要挟而气短,很是傲气的高昂着他的头颅,义愤填膺着:“尔等宵小,无凭无据,擅自诬陷。我劝尔等还是见好就收,免得对薄公堂,大刑伺候。”

我瞧许老爷这模样不像说谎,但一旁的老管家倒是一直都在低着头,似乎在藏着什么?难道上正下梁歪?我便斗胆给聂云舟一个眼神,让他从老管家下手。电视里不都这样演,坏人,往往会被我们忽略。

聂云舟也算聪明,立马会意,执剑向老管家逼去,说话更是不留情面:“难道是你这个下人,以下犯上?”

老管家自是不认,立马站直了辩驳:“你等休要诬陷。我们许家名门之后,岂会做下此等荒唐之事。”脸色更是板正。

我突然胸闷,太阳穴一刺疼,立马站不住,向聂云霞倒去。她出手扶住我,我一个眨眼之间,却模糊的看到眼前的病榻却被刺眼的大红装扮着。

红色的帷幔,红色的被单,红色的褥子,就连铺上的吊坠也落着红穗子。中间,正端坐着一位身穿大红婚服的新娘。她的双手修长素净,正交叉放在腿上。当然,她的指甲也涂得红艳艳,衬得她的素手更加的净白,但不失红润。

而这一次,我特意瞧了瞧她的红盖头角,并没有悬挂银铃。突然,耳畔传来一声推门,我正想侧身看过去,却不料身子已经重的动不了,只听见几声“哒哒哒”。

心悸,喘不过气。后背突然几拍,我感觉卡在胸口的那股子闷气总算冲了出去,才醒过神,发现自己已经无力的跪在地上,汗水一滴滴往下掉,落在木地板上,开出了透明的小花。耳边是聂云霞焦急的声音。听着有些恍如隔世。

大喘几口气,我在她的搀扶下,抖着双腿吃力的站起来,把目光从白色的病榻上移到不怕质问的老管家身上,然后将身体的重心移到聂云霞身上,再看看面不改色的许老爷。最后对上聂云霞有些心慌的眸子,心里滋生了些暖意。

我的这个梦,长的太过逼真了。弗洛伊德说,梦是人类潜意识的体现,愿望的满足。那我的这个长长的丶诡谲的梦,是潜意识里对什么的满足?解梦的钥匙,真的是这个新娘吗?

我向聂云霞扯出一个艰难的微笑,然后转眼看向许老爷:“许老爷,听说老夫人身体不适。”见他灭了我一眼,我继续:“得用拐杖吧。”得他再灭一眼,但他的眉间有些塌陷。

我继而再转向老管家:“新娘是为了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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