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校时,副驾驶座上放着梵克雅宝的蓝盒子。天鹅绒首饰盒里躺着条钻石项链,吊坠是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
“下周带你去苏黎世看雪。”他替我戴上项链,冰凉的钻石贴着锁骨跳动,“你不是最爱《雪国》吗?”
我望着后视镜里渐远的别墅,突然发现庭院角落停着辆红色保时捷。
雨水冲刷着车牌,某个字母在闪电中忽明忽暗——那分明是新闻照片里女人佩戴的胸针图案。
瑞士回来后,我的衣柜里多了件驼绒大衣。
许临安说苏黎世零下十五度的雪落在我睫毛上的样子,让他想起北海道的丹顶鹤。
他最近总爱用动物比喻我,有时是雪兔,有时是云雀,仿佛这样就能把我豢养在他编织的金丝笼里。
二月十四日清晨,我独自在浴室看着验孕棒浮现两道红痕。镜中倒影正在碎裂,瓷砖缝隙里爬出无数细小的蚂蚁。
手机日历显示上次经期是四十二天前,而三天前我们还在阿尔卑斯山顶的观景台缠绵。
事情来得太突然,犹如晴天霹雳。
我内心慌乱如麻,我始终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我还没有准备好去做一个孩子的母亲。
“许先生正在开会。”秘书机械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需要帮您转接语音信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