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他不会伺候牲口,年轻没经验。”姜七嫂一口否定。
“他就没有歪心眼。”大丫试图说服母亲。
“也不能雇个死心眼子的人。”
“他肯定能拿咱们的家业当自己的日子过。”大丫还在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大丫啊,我跟你说清楚:你妈不是封建脑瓜,你和宝山的事你自己定,我不拦不挡,可你自己得拿准定盘星。”其实,大丫的心思,姜七嫂早就看明白了,“别像妈似的,苦了一辈子。他妈林大喇叭不是个省油的灯。”
“咋又扯到这上了?”大丫把话题拉回来, 不好意思的说,“不是商量雇车老板子吗?妈说谁行就雇谁,我听妈的。”
“你爹。”
“我爹?”这是大丫没有想到的,她惊愕地看着姜七嫂。
“我想来想去,雇你爹是最相当了。”
大丫的脸上挂上了笑容。
“行行,”大丫往母亲的跟前凑了凑,“妈,就把我爹接回家来吧。他一个人过日子也够苦的了,回到家来,你有了帮手也有了伴儿,我又多了一个亲人。咱们一家三口在一块,这日子还愁不红火 ? ”
“没记性!又说这些没影儿的话!”姜七嫂把脸一沉,不高兴的说。
大丫还在兴奋之中:“妈,你要是不好开口,我去接爹吧…… ”
“你还有完没完!”姜七嫂把咬剩下的半根黄瓜砰地扔在桌子上,把那盅酒都碰翻了。她气得脸煞白,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下了地,登上鞋,一阵风似的走出屋去。
镇子里,家家窗户上都亮起了灯光,镇街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在走动,那些卖鲜货、卖熏肉烧鸡的小贩们谁不认得姜七嫂?见这万元大户 走过来,立刻引得他们突然扬起了一片叫卖声。
“沟帮子的烧鸡呀!大妹子,你养鸡千只也是没工夫做呀,换换口味吧,吃只熏的。”
“延边烤鱼,可口的下酒菜儿,拎两条回去吧。”
姜七嫂并不想买什么,她首奔镇东,去了原来的饲养所找姜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