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地将玉佩捏紧,声音也跟着艰涩:“你从何处得来的?”
他扶住她的肩,掌心温热:“此前我查你踪迹,底下的人带回你的玉佩和你身死的消息,这是你的贴身之物我想留下,便命人做了个一模一样的顶替,这枚便扣下了。!q_i_x′i^a.o-s!h~u\o`..c,o¢m+”
她摩擦着玉佩,清晰的沛字暗纹印在指腹。
“溪荷你看,玉佩我都能帮你找回来,我能帮你的很多,所以可以尽情用我,也不要。”
她抬眸,只见他眼眸透着认真:“也不要仓促下决定,好吗?”
他离得近,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呼吸和他的情绪,虽高兴,却也惶恐着,好似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不要仓促下决定他已提了两次。
她指尖微颤,心里明白现下该说什么,总归是要将人稳住,却如何也说不出口,直到门被敲响,是玉润的声音:“姑娘,二姑娘来了。”
她仓促起身,推着人去窗户:“我二姐姐来了,你先走。”
却不知怎的这人怎么也不肯翻窗,只看着她,好似一定要等个答案一般,她心一横,垫脚亲在他面颊,又乘着人愣住的空隙连忙将人往窗户塞。
谢成锦顺着力道翻出窗,眼看着人就要将窗户关上,他眼疾手快将窗户卡住,面颊上的触感仍在,他看着跟前面颊微红的人,只觉得心绪一阵激荡,他当即伸手将人一揽。
温热压在唇瓣,于溪荷呼吸一滞,唇瓣下意识微张,柔软就这样闯进,横扫,滑过上颚,牙关,还要纠缠。
“三妹妹?”
她猛地回神,一把拧过他的耳朵,落在脖颈的手才松了松,他撤开距离,指腹拂过嘴角,笑得肆无忌惮:“下次要这么亲我才依。”
她倏地将窗户一关,只觉得面颊热极了。
“三妹妹可是不方便?”
她恍然回神,拍了拍滚烫面颊,去开了门,于欣瑶正站在门前,她调整着紊乱呼吸,面上带上笑:“二姐姐怎么来了?”
来人手里拎了盒点心:“我是来给妹妹送栗子糕的,上次妹妹说好吃,我记着,今日上街便顺手给妹妹买了送来。”
她将点心放在桌上,瞧见了梨膏糖:“诶?妹妹还喜欢吃梨膏糖吗?”
她心口一跳,将梨膏糖放在一旁:“不过是零嘴,我身体不好,有时候会发晕,玉润便为我备着。”
“原是如此,那妹妹这身体是该好好调理才是,改日我问问我阿兄,有没有认识什么名医,他常年在外面办案子,认识的人可多了。*3-y\e-w·u~./c_o-m¨”
她一边说一边坐下,抬眸间又瞧见于溪荷异常红润的脸,顿时皱起眉头:“三妹妹,你这脸怎的这般红,莫不是病了?”
于溪荷心口又是一跳,她下意识看向窗户,又赶忙将视线挪回:“许是太热了,热的。”
说着装模作样拿起蒲扇扇了扇。
一向怕热的于欣瑶深以为然,她看着四周:“府里还不曾供冰,不若我让爹爹多准备一份,到时候给你送来,你身体本就不好了,要是热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说着就要吩咐身侧女使去办。
眼看着人就要将此事落实,她连忙出声:“二姐姐,好姐姐。”
她拉着她的手:“不必了,不过是下午热了些,人来人往的,也太过惹眼了些,而且姐姐就要成亲了,近来要忙的事可不少,我怎么能给姐姐添麻烦?”
提及成亲,跟前人顿时羞红了脸,她揪着指节:“我还不想成亲呢,谁曾想婚事定的这么急。”
瞧着人注意力终于被转移,于溪荷缓缓松了口气,她贴了贴面颊:“姐姐说是这般说,其实满心满眼都是那秦郎君了吧?”
“诶呀!”跟前人捂了脸,“妹妹莫要调笑我了,等我成亲后便是你了,届时我也要来调侃妹妹才好。”
是了,等于欣瑶成了亲,便就是她了。
那些起伏着,上扬着的心绪如同被浇了一捧凉水,不过眨眼便彻底沉寂,而取而代之的,再度涌上的,准确捏住心脏,稍一呼吸便有钝痛袭来。
她抬手捂住胸口。
“怎么了三妹妹?”
“没事。”
她放下手,任由钝痛席卷,面上却依然扬着笑,“我就是,高兴,想到即将要成亲了,高兴罢了。”
“你自是高兴的,你那未婚夫可是这汴京城数一数二的好儿郎,”于欣瑶打开点心盒子,“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拿过栗子糕放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