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暗害三姐姐,如此是否太过明显了些,这几乎完全指向了我,公主,我是冤枉的!”
她匍匐在地。
一旁的李书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忍不住嘟囔一句:“怎的突然伶牙俐齿起来了,方才还唯唯诺诺的模样。”
这话又提醒了长公主,她重重哼了声:“是了,怎的就伶牙俐齿起来了?到底是当真无辜,还是深知这一点,想以此开脱?”
这时门再被敲响,是以最快速度赶回来的谢成锦:“药来了。o<,5o2?4~$?看@书μ× @@^免?&费\阅¨@读μ”
玉润开门接药,药已经熬好,还是温热的。
房里还对峙着的人静了静,眼看着于盈绣还要说话,长公主不耐烦极了,她摆手:“先将人带下去,等熹荷醒了再说。”
于盈绣面色又是一白:“公主,公主——”
却已被宫人捂住嘴,半拖半抱带去了别处,玉润来到床前,床上的人脖颈处的疹子几乎连成一片,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哽咽了瞬。
她将人扶起靠在自己肩头,将药喂下。
郎中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洋洋洒洒又写下两张药方:“两个时辰后煎这服药给她喝下,这服药需得喝上三天,每日四次,若三天后疹子不曾消退,便将这第三张药方煎服,每日两次。”
门外站着的谢成锦正要出声应下,旁边的赵承渊却先出了声:“药方给我吧。”
谢成锦面色微沉。
赵承渊接过药方,他对着谢成锦抱拳:“今日真是多谢小侯爷,我脚程慢,若非碰巧遇到小侯爷带着郎中去军营,怕就要耽搁了。”
谢成锦面色又是一沉。
溪荷的事,他何时需要别人来谢。
这赵承渊算什么东西?
他别过脸,没有承他的礼,本想说些什么,又想到若是说了,怕是溪荷又要跟他好一顿生气。
他忍了忍,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兀自运气离开,留下赵承渊满脸莫名。
这时门被推开,乃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长公主,她只瞧见了某人离开的背影。
“就这么走了吗……”她垂着眼眸,面上显而易见的失落。
赵承渊也知晓些内情,他拍了拍她肩头:“这世上的好男儿多的是,这小侯爷脾气这般古怪,也并非良配,你可莫要再想着他,不若皇伯母又要不高兴了。”
起先谢成锦最开始去说并无尚公主意愿时长公主便闹了一回,惹得太后将长公主禁足三天。
皇家女没有倒贴的道理。
长公主也知晓这一点,她揪着衣袖:“嗯,我知道的。”
赵承渊透过半开的门看向无奈,神色担忧着:“也不知晓于三姑娘如何了。”
——
因为药送的及时,于溪荷身上疹子退了许多,也不再发热,也终于在翌日清晨醒来。
而清晨的庄子还不曾苏醒,她睁开眼眸时,先到耳边的是窗外鸟鸣,你一声我一声,不吵,倒显得寂静。
玉润睡倒在床边,手里还斜斜抓着条毛巾,她缓缓起身,大脑一阵眩晕后是来自身体各处的钝痛,她禁不住嘤咛出声。
玉润恍然抬眸,而比玉润更快的是一下打开的窗户,她心里一惊,下意识抬眸,是分外熟悉的人,他叉着手立在窗外,面色沉着,发丝还挂着些露珠。
她嘴唇微张似要出声,他又一下将窗户关上,猝不及防。
她懵了懵,玉润也清醒了过来,瞧见坐起身的人,连忙出声:“姑娘醒了?”
她掀开衣袖,掀开衣领,瞧见已在消退的疹子后才松了口气:“好在是好转了。”
于溪荷挠了挠发痒的脖颈:“过敏便是如此,瞧着可怖,其实只要吃了药便能好,没有大碍的。”
说是这般说,可前一天她虚弱的模样仍停留在玉润脑海,她红了眼眶:“姑娘日后莫要行这般冒险的事了,实在是太吓人了。”
“无事,我这不是好好的,”于溪荷又挠了挠手,她想起匆匆见了一面的人,还茫然着,“谢成锦也来了?我方才好像瞧见了谢成锦。”
方才某人的模样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她歪了头:“他莫不是在外边守了一夜?”
发丝都沾了露水。
玉润摇头:“这便不知晓了,不过昨日来给姑娘瞧病的郎中是小侯爷带来的,姑娘喝的第一碗药是小侯爷去军营煎了送来的。”
第一碗?
她听得云里雾里:“怎的这药还分个第一碗第二碗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