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她那张臭嘴。

李小溪也忍不住了，小脸涨得通红，怒声道：“二婶！你太过分了！”

李向阳依旧没说话，只是那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李云山看着妻子气得煞白的脸，又看看紧闭的铁门和门缝里那张嚣张跋扈的脸，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死死咬着后槽牙，腮帮子绷得紧紧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过了好几秒，他才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呼出来，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门缝里那张脸低声下气地说：“行…行行行！我替她给你道歉！对不住！娃他婶，对不住了！这样总行了吧？”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充满了屈辱。

“呸！”王芳芳对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得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声音尖利地嘲讽道，“果然是个没卵用的怂货！窝囊废！让你干啥就干啥！真是丢尽老李家的脸！”

她骂得酣畅淋漓，仿佛踩在李云山的尊严上跳舞。

“王芳芳！你……”李云山彻底被激怒了，一股热血首冲头顶，眼睛瞬间布满血丝，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砰——！”

回应他的，是王芳芳用尽全力摔上小铁门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巨响！

那扇冰冷的铁门，彻底隔绝了内外，也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李向阳一家人的脸上。